“找我有什么事?”纪燃径直问。

“你觉得呢。”陈千琼问他,“你觉得我找丈夫的私生子,能有什么事?”

纪燃道:“你打不过我,口头上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算真想闹,也没必要特地把我叫出来。总不可能,是为了让我来这吸两口二手烟。”

陈千琼笑了。

她跟秦母不同,岁月待她稍显苛刻,虽然从五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但脸上还是起了不少皱纹,笑起来,老态尽显。

“我听说,纪国正快死在医院里了。”她语气凉薄,仿佛话里说的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纪燃一顿:“差不多。”

“纪老太太最近应该经常找你吧?为了遗产的事。”

纪燃没说话。

纪老夫人确实一直在联系他,但他一直视而不见,估计再过不久,就该找上门来了。

“她年纪大了,纪国正又只有你和纪惟两个亲骨肉……你猜纪国正死了,永世会到谁手上?”

话里的暗示不带掩饰,纪燃了然:“你想拉拢我?”

陈千琼:“谈不上拉拢,我只是想省点时间。你争不过纪惟。”

纪燃嗤笑:“不争怎么知道?”

陈千琼转过头,看了他许久。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她收回目光,道,“你眼底一点欲望都没有。”

纪惟跟她说过,纪燃只巴不得离永世远一点,更不用提继承二字。

就怕纪老太太非要把纪燃拽进这场博弈中。她一点变故都不想有。

“你难道不恨他们吗?”陈千琼话锋一转,“他们怎么折腾你妈,又是怎么害她的。还有那个佛口蛇心的老太太……”

“害她?什么意思?”纪燃一窒,打断她,“你说清楚。”

陈千琼一顿,两人对视几秒。

她收回目光:“我也只是听说。”

“那员工本来是要给你妈送封口费去的,那段时间公司高层动荡,他们为了不落人话柄,想让你妈去国外躲着最好别再回来。”

“谁知道员工家里出了事,他喝酒消愁,想停车时反而踩了刹车……”

“不可能。”纪燃眸子冰凉,“那纪国正为什么要给那个人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