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握禁军,以此能成为裴氏在京中的倚仗,是绝不愿意在这个档口改朝换代移交权柄的。不止是他,凡是手里有点权力的,都希望此次御敌大军能顺利出行,而程铮又在此时将粮马的事丢给了她,现在别说裴邵了,恐怕就连许敬卿都盼着她能顺顺当当解决问题。
果不其然,如程慕宁所料,琼林宴的事进展得格外顺利,傍晚便传来了消息。
程慕宁端坐案起草宴请名单,听银竹道:“皇后很快将事情吩咐下去,各司不敢怠慢此事,立即便有了动作,殿前司也相当配合,这会儿已经派遣数百禁军前去布防了。”
程慕宁点头,“往年琼林宴会都是在春日,如今已经暮春了,让他们抓点紧,在这个月把宴会办了,免得入夏天热。”
银竹应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贴身侍女一走,旁边的纪芳终于有了上前表现的机会。他截了侍奉茶水的活,搁下茶盏道:“白日听银竹道公主昨夜没睡好,奴才命太医院配了些安神茶,公主喝了,夜里能舒坦些。”
程慕宁没抬眼,“你有心了。”
纪芳笑得谄媚:“奴才奉圣命伺候公主,不敢不尽心。“他看了眼草纸上的几个名字,说:“宴请名单让内侍省拟定便好,公主毕竟离京三年,对这些人或还不甚了解。”
程慕宁握笔停下,缓缓点头:“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