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坐直了身体,抿了半盏茶才说:“皇后膝下一子一女,姜覃望又是翰林院院正,往后姜家如日中天,用得好的话,势必会成为你的助力,但是,你不准单独见姜澜云。”
程慕宁愣了愣,笑说:“就这个?”
裴邵垂眼觑她,程慕宁立即敛了笑,认真点下头,“没问题,而且……”
提到姜澜云,程慕宁便想起关在大理寺的图雅。
当日图雅下狱,程慕宁以其人之道对图雅动了酷刑,那或许惊到姜澜云了,从审讯室里出来后姜澜云脸色便不大好。一个执掌刑罚的大理寺少卿,倒不至于因为场面过于血腥而不适,只是在他眼里,公主应该是温柔端庄,皎如明月吧,骤然颠覆了他的认知,姜澜云或许失落,或许恐惧。总之,不是所有人都像裴邵这样,无论她表现出什么模样,都能欣然接受,然后站在她身边。
见程慕宁走神,裴邵略有不满,“而且什么?”
程慕宁回过神笑了一下,“而且……”
她捧着脸叹气道:“唉,我好喜欢你啊,裴霁山。”
裴邵顿了顿,压下嘴角说:“少来。”
他起身时把茶饮尽,随手将褪下的外袍搭在架子上。程慕宁回看一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顺手接过他的腰带,说:“第二呢?”
裴邵朝她勾手,程慕宁迟疑上前。
“汶州山高水远,短时间内恐难相见。”裴邵低头看她,意有所指地说:“公主准备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