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就一个人，就适合找一个会照顾人，心疼你的。”

陆枝枝沉默了下，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没再聊这个话题，赶紧骑上车去了友谊商店。

陆枝枝和张胜南都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心虚。

但门口检查的人看了两人的证件，什么也没说，便让两人进去了。

商城里，都是透明玻璃的展示柜，卖什么的都有。

一些吃的零食，喝的酒类，以及极具特色的摆件，琳琅满目。

两人短暂地欣赏了下，便直奔服装区。

这一片的服装区已经上架了不少春装，有做工精细的针织衫，还有前卫时髦的小西装。

张胜南看到一套模特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激动道：“枝枝，这一套你穿绝对好看。”

陆枝枝看着眼前的这套衣服，也是眼前一亮。

一条做工服帖的白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个鹅黄色小外套，外套胸部还有一个小巧的珍珠胸针，让整套衣服都显得贵气。

明明看着就是一条普通的裙子，但因为这个胸针，让整套衣服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那她那些衣服，是不是也可以用这办法呢？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尖锐指责地声音：“买不起，就不要摸！”

张胜南下意识缩回了手。

两人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一个女士西服的女人，踏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乱摸什么？”

张胜南解释：“我就摸摸料子好不好。”

“难道你要买吗？”女人一脸不耐烦，嘴里嚷嚷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放，真要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话说的，陆枝枝都忍不住皱了眉。

她一直听人说，现在的服务员都是鼻孔看人。

现在看来，还真如此。

她忍着脾气，冷声道：“真要摸坏了，也是你家的衣服质量不好。”

“你胡说什么！”女人大声反驳，又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讽刺地勾了勾唇，“我的意思，这位同志手万一不干净，又糙的话，可不就把衣服弄坏了。”

不过是两个土包子进城，装什么呢！

见张胜南不说话，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手，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张胜南缩了缩手，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但也只是十九岁的小姑娘而已。

她本就对自己不够秀气的手，有些在意。

这么被人侮辱，更是让她自卑几分。

陆枝枝也冷了几分，质问道：“难道进你家店，还要洗手修甲不成？”

她还没听说过，这衣服不能摸的道理。

张胜南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哽咽道：“枝枝，算了，我们走吧。”

陆枝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才继续说道：“这难道就是友谊商店的服务宗旨，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顾客的？”

陆枝枝讽刺地看着她，问：“还是说，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所以区别对待？”

“你骂谁是狗？”女人尖着嗓子，叉着腰说：“我就这样，就是看不起你们这群穷鬼，咋滴？”

陆枝枝跟她没什么好说的，直接问道：“那我问问你领导，是不是你这种态度，是她默许的。”

女人愣了下，有些慌乱地说道：“我凭啥告诉你？”

对面的小姑娘见状，赶紧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金发男人，不怕事大地说道：“同志，就是那位。”

陆枝枝点头致谢，便朝着她指的发现走去。

小姑娘笑笑，毫不在意对面女人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