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霞像条离开了水的鱼,被他的体重制服,恢复自由的手对他抓挠掐捏,指甲快抠破,他连皮外伤都没有,“你条扑街,痴线,变态!好学生赏你食米田共!”
她找准时机抬起膝盖,对着阿庆腰椎用力一顶,在他松懈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巴掌。
阿庆跪在地上捂着痛处哀嚎,她拍了拍手,“你教我的防狼术,看来防狗比较好用。”
阿庆既生气又苦恼,“你到底怎么了?要我滚也要讲清楚原因吧!”
“你要走之前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欢送会?”
“什么意思?”阿庆揉着脸站起来,突然明白,“我们在天台讲的话......”
天霞强忍着泪水不流出眼眶,“对,一字不漏我都听了。”
阿庆走近,坐到床边,想抱她,她扯过枕头靠在床头,扭头抹掉脸上泪珠,“你知道我为了父母能泉下安息,牺牲了多少吗?你只会讲甜言蜜语,却连多劝钟业几句都不肯。”
“我当然懂,他也有他的苦衷,你之前不也让我多体谅他吗?”
天霞盯着他,“那我问你,他要回美国,你呢?”
阿庆沉默了良久才说:“我......目前没有答案。”
“那我呢?你要把我扔去填海还是送上船?干脆活埋好了,一了百了。”
他连忙解lvz释,“我有任务在身,留下来不是这么简单的。我没有要抛下你啊,只要你想,你同阿晶都能跟我回去。”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死都不离开这里!”
“你别意气用事,我们不是即刻就走,我们还有半年时间。”
“早和晚都一样,曾永庆,曾生,我不留你,你以后也别来烦我,我建议你执行任务前选张靓床,软熟点的床单被罩,万一失败正好一裹,舒服过棺材硬木板,好歹我跟你床上算是合拍,真有那天我会去给你上三柱香的。”
“你是不是认为我都是骗你的?”
天霞伤心透顶,“什么骗不骗的,逢场作戏,玩得开怀就足够,我们歌女最不缺的就是露水情缘。”
阿庆不可置信,“你从没相信过我?”
天霞摇头,忽地嗤笑一声,“你出街去问,七岁孩童当歌仔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像从你这样的浪子口中的出来的话,今天有一句真,明天母猪都能上树。”
阿庆觉得自己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气恼地摔门而出。
天霞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直至天晶来敲门,“阿姐,不是要开工吗?”
天晶被天霞的泪水晕花的妆吓一跳,“什么事跟姐夫吵成这样?”
天霞看着妹妹,不知几时天晶都高自己一头,扯起嘴角笑了笑,“大人的事细路少管,我洗把脸就出门。”
温水扑在麻木的脸上,慢慢恢复知觉,天霞把冻僵的手也伸入脸盆,再次发愣。
等水彻底凉透,她猛地苏醒,冲回房间,打开木柜带锁的第一层,拿出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砝码
账本。
43释疑
“左边一点,再上去,哎,不对不对。”季语日夜奋战,这幅向日葵拼图终于大功告成,她要钟业买了个相框裱墙,却怎么都不满意。钟业跪在沙发上调整角度,时不时扭头问:“可以吗?”还是差一点,季语像骑马般坐到他肩头,自己扶住相框摆正。钟业握住她小腿,挺直腰板,“小心点,够高吗?”“OK啦。”季语敏捷跃下离肩,拉着钟业后退,自豪地指着拼图,问他,“靓不靓?”钟业眼睛盯着她,“靓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季语发觉他讲的是自己,眉梢眼角上扬,透露满满得意,“还用你讲。”她扭了扭腰,向上拉伸手臂,放下时长舒了口气,“拼得我腰酸骨赤。”折叠桌空间不足,她这些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