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天晶同罗景在门口大吵大闹,佣人们在天霞的鼓动下出去观戏,天霞把阿庆从后门放进来,一个上楼砸锁偷帐,另一个在厨房做手脚,伪装成煮食的煤气灶管道泄漏,加上佣人取暖的火水炉老化磨损,火水渗漏到地面,同时并发造成的意外。
“这件事阿霞构思,我打磨细节,配合得天衣无缝,”阿庆迫不及待邀功,“现在我们手持证据,只差交给一位有权又可以信赖的官员。”
想到能全身而退,阿庆心情从没这么轻松,搂过天霞肩膀,突然急切盼望与她共同返美,去四季如春的圣地亚哥,调查局的工作频繁变动那就换工作,反正顶头上司是自己父亲,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傍晚跟她到海边看日落,天黑归家相拥而眠。
“我走前讲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银色火机不轻不重拍在桌上,钟业两指捏开唇间香烟,吐出烟圈,“你们当自己聪明。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其中一环失手,你们没命之余,多少无辜的伤亡会因为你们的莽撞而发生?”
钟业抽出碗下的骨碟,抖烟灰,盯着愣着的天霞,淡淡问道:“阿晶的命是命,那别人的呢?”
天霞发愣思考的时刻,阿庆要站起逐一辩解他们计划的周详,她及时按住他。因为他们确实没想过这点,天霞开始后怕,她懂得家人无端去世造成的打击。
天霞落下悔恨的泪水。
钟业的谨慎小心,在阿庆看来是畏畏缩缩,他更不满钟业事事泼冷水,“你怪我们?快三年了,你否决了我们几多提议?这样不得,那样危险。你变得瞻前顾后裹足不前,难道没有一点私心?”
阿庆嗤笑,“你我都心照,假若季家同陈家互不相识,你有千万种方法了结这笔陈年旧恨,会诸多藉口等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