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觉得他称得上是位良师益友,他不带任何性别滤镜看待每位同学也让季语格外尊敬他,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情很沉重。
季语心里惴惴不安,导致回房间的路上踩空台阶,小腿差点磕到楼梯的角上,被碰巧下楼的阿珊及时扶起。
阿珊来了几个星期,连周姨都夸她,做起事来很细致,不像是完全不懂事的新手。但应该是年纪小的原因,人很腼腆,你问她一句她才答一句。
季语笑着道谢,想到已经到佣人的休息时间,问道:“你到二楼做什么?”
阿珊怯怯说着:“......楼上洗手间的镜子还没擦。”
越说越迟疑。
季语当她是害羞,拍了下她的肩,“明天做就好了,早点休息吧。”
好勤劳的女孩,如果能读书,估计也会有一番大出息。季语这么想着走上楼,看到关紧的房门,不由得蹙起眉头。
她清楚记得下楼前专门将窗户打开,门留了一条小缝,通通风。
没有多想,她揉了揉后颈就进了房间,猜想是穿堂风将门阖上了。
也许是这几日吃的药太多太杂,消灭病菌还将她的好记性也一并剔除,就比如她从外套拿出来的确认信,刚摆到桌上就下去接电话,现在才发觉信封是敞开口的,而她记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拆的信。
季语从信封取出信件,看到信里要求补交的资料,想起罗伯特表示过愿意帮她写推荐信。
于是星期四早上,季语提前二十分钟抵达教室,想跟罗伯特讨论一下申请的后续事宜。
推开教室门,讲台上站着的不是罗伯特,是之前的代课老师,一位二十多岁,温文尔雅,长相清秀的男士。
季语微怔了几秒,点头打了招呼,就坐到喜笑颜开的王咏诗身边。
王咏诗眼神死盯着讲台,也不耽误替季语拉开椅子,圆珠笔抵在下巴不停地按,心事昭然若揭,“年头风水师傅讲我今年行桃花运,我还不信,这次我要重锤出击,不成功便成仁。”
季语吹掉桌上的橡皮碎屑,将书和文具一一摆好,边小声问道:“他有提到罗伯特为什么没来吗?”
王咏诗眼都不动,“没有,但罗伯特被打成猪头一样,在家休整几日也好,万一是欠债不还钱,红油淋到学校,我们就遭殃了。”
季语低头道:“他不似会借高利贷的人......”
王咏诗还想着最好罗伯特下学期再复工,不在意地说着:“有多出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季语把手搭在王咏诗的肩膀上,脑袋也搁在上面,顺着她的视线望到在黑板写字的教授,“也对,那你的靓仔教授会不会心有所属,或者......”
她用佯装阴森的语气在王咏诗耳边说着:“人面兽心”
这时,教授拍了拍手,吸引全班注意,并说道:“大家好,以防有部分同学没见过我,我叫邱文浩,从前是这堂课的代课教授,但从今天开始,我会接管这节课,直到学期结束。”
全班有人高兴,有人愁。
有位同学举手问道:“邱教授,罗伯特是不是入了icu啊?”
有好几位同学也相继说出自己的猜测。
“点解他会被人打?是不是欠债不还?”
“定系勾人二嫂啊?”
“抑或是食霸王餐?”
邱文浩倒是没有自乱阵脚,只是笑了笑,“我收到的消息是罗伯特回英国了,就这么多。”
他没有理会起哄的学生,举起书在教室来回踱步,“我们开始上堂,各位揭到251页......”
下课后,季语去到教室写字楼,不过两天,罗伯特办公室的所有陈设和门口的介绍牌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