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季语认出是钟业的声音,也习惯他神出鬼没,“听话的演员,不变的剧本,还能指望有什么新鲜的结局吗?”
“你好像完全不同情你家姐。”
季语坐起来,钟业倚着门框问道:“可不可以进来?”
季语点了点头。
季语的卧房是整套别墅里最小的一间,摆了一张双人床、书桌,和一个木制衣柜,没有多余的装饰,一眼就能观全貌,没有介绍的必要。
她的脚尖划过羊毛地毯,梳理着被压乱的绒毛,“再多的同情也是治标不治本,病重的病人怕疼不肯打针治疗,医生再怎么安慰她,终究不会好转。”
钟业沉吟般发出很长的一声“嗯”,接着就陷入了无端的沉默。
季语问:“想什么呢?”
钟业愣了一会儿,走到房间的一角,才笑着答:“想你的道理都是边度学的。”
季语学着历经千风浪的老者语气,感慨答道:“年轻人,生活是你最好的老师。”
钟业笑出来,虽是摇了摇头,眼神里却含括了纵容的意味。
书桌上堆积着各类书籍资料,季语不介意钟业随意翻看,但他俯身细看墙上的画之际,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挤在桌子和钟业中间,弯腰把手覆在墙面,至少能盖住一部分。
“这些不可以看”
季语的画风自成一派,或许作品能像许多大师,在死后卖出好价钱。至于生前,她留着独自欣赏比较好。
她不希望钟业跟张嘉妍看到时一样笑得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