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她的袖子,热毛巾敷到淤青处。
她握紧季婷的手腕,“稍微忍一下。”
酸疼没有维持很久,等季婷适应了,季语才松手。
“你按住再敷一阵。”
“阿语。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季语合上药膏的盖子,望着季婷哭肿的双眼,好无情地说道:“家姐,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季语深觉,从季婷决定自我麻痹地接受安排开始,她必须认清现实。
这场婚姻从利而来,因利而散,哪有什么情可讲。
关键是季婷不清楚想要什么“得”,也做不到任何“舍”。
季语当没有瞧到季婷的茫然失措,转过头去收拾药箱,同时说道:“现在只有两个解决方法。一,睁只眼闭只眼,跟陈晋荣当没事人一样过下去,这样的好处是你依旧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二,想办法逃离,这意味着你一定要舍弃一切,你的身份,季家和陈家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再与你没有关系。”
“但是,这不就又回到了最初你做选择的时候吗?”
季语讲完借口放回药箱,实际是想给季婷一些思考的空间,尽管她认为季婷不会有所改变。
她垫脚站在椅子上,药箱摆在厨房高柜最上层。偏开头关上柜门,周姨从厨房通往花园的小门进来,仰着头对季语说:“姑爷来了,跪在客厅呢。”
14下雨
“阿婷,我错了,你原谅我。”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陈广生允诺陈晋荣哄好季婷的“报酬”,比黄金的诱惑力还大。早些时候,陈晋荣搂着不知是Yoyo还是Lulu准备去逍遥快活。佣人一路小跑过来,愁容满面说着:“太太昨晚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陈晋荣笑了一声,觉得她倒是长本事了,身边女人催着他,再不出发就要赶不上电影开场,他朝佣人摆摆手,佣人还要点说什么,也识时务地收声。鞋没换好,大门先开。陈广生两手撑着单点拐杖,光站在他们面前,已是不怒自威,“又有什么新节目,带埋阿爷去开开眼。”这么说着,却没看他们一眼,往里走,坐到餐桌主位上。陈晋荣甩开女人牛皮糖一般缠着的手,三两步跟住,“阿爷今日这么得闲来啊。”陈晋荣婚后就要求跟搬出来,美其名曰要和季婷过二人世界。这样的说辞陈广生像听笑话,纵然嘴上应承,偶然也是要上来看他这孙子最近惹出什么烂摊子。陈广生问道:“阿婷呢?”陈晋荣心虚说:“在房里休息,她不太舒服。”“叫她下来。”陈晋荣目光游移,半天吐不出个字,陈广生盯着他,问道:“怎么,阿爷来了,都不能下来打个招呼吗?”“还是说被你打得见不了人!”拐杖铿锵有力击打瓷砖地,怦然巨响清晰表达陈广生的愤怒。陈晋荣要辩驳,陈广生抢先说:“阿婷在季家,你跟我去同人家道歉,接阿婷回来。”陈晋荣闻言一个激灵站起来,“什么!我不去!”陈广生叹了口气,“你们才结婚几耐,就把太太打成这样,传出去像什么回事。”“还有,你以后玩归玩,不可以带回家。”他挥手让陈晋荣坐下,“我知道你拉不下面子,委屈你了。这样吧,过后你去纽约玩两星期,当散心,阿业陪你去,帮我看紧你。”陈晋荣的父母就是在国外遇到海啸,最后死在异国他乡,人被海水卷走,渣都没剩。陈广生再怎么惯着这个孙子,最远只让他去澳门,不管陈晋荣如何哀求,出国在他那里永远是严厉禁止的。这次陈广生终于点头,陈晋荣还不做戏做全套,…
“阿婷,我错了,你原谅我。”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陈广生允诺陈晋荣哄好季婷的“报酬”,比黄金的诱惑力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