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底下待了不到一小时,短裤都被汗浸湿,额头的汗珠连成一片流至下巴,一颗接一颗地砸下。“阿语,擦擦汗。”张泽衡捏着手帕靠近,季语侧过头要躲,被他粗暴地钳住双颊。躲不过,季语干脆与他对视,张泽衡盯着那双透着倔强的双眸,不免嗤笑:“再有骨气,也抵不过一针松弛剂,这个办法真好,省去绑你的功夫,我就钟意看你不服气,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季语深吸一口,舌头像不听使唤般,声音发着颤,问道:“你想做什么?”“急什么,我给他留了地址,你是怕他不来,还是怕他找不到地方。”张泽衡一边给她按去汗水,一边说,“在他到之前,我想听你分享一下,你这几个月的生活。”季语闭上眼,一声不吭。“你不说不要紧,”张泽衡说,“我有太多见闻同你分享。”“比如,我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加州,没有钱,便只有流落街头,饮浸着烟头的水,食垃圾桶里捡的发霉面包,落雨天为了一块瓦遮头同人打架,有今日没明日......”“一切,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啊......”张泽衡说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张泽衡,”季语的脸被捏得变形,口齿不清,声音从喉咙勉强挤出来,“这一切,是你应得的......”“你乱讲!”张泽衡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眼,嘶吼道,“是你,忘恩负义,没有我,季明鸿那个老东西,肯定把你嫁给七老八十的有钱佬,做人二奶,任由你自生自灭。”“是我!我知道你过得艰难,我们一样,不被看重,却被利用。”张泽衡眼角噙泪,语气中带着被辜负的愤恨,“阿语,只有我,看出你的苦,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我想尽办法让你高兴,点解,你就是不领情?”“张泽衡,你伤害了我,也害了自己,”想起季明鸿,季语亦觉心寒,她淡淡地说,“你逗我开心,那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一辆车无视守则冲进沙…
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刻,季语被迫坐在晒得发烫的细沙上,消暑的海水冲上岸,停在离她脚尖几毫米的地方,又缓缓退去。
在烈日底下待了不到一小时,短裤都被汗浸湿,额头的汗珠连成一片流至下巴,一颗接一颗地砸下。
“阿语,擦擦汗。”
张泽衡捏着手帕靠近,季语侧过头要躲,被他粗暴地钳住双颊。
躲不过,季语干脆与他对视,张泽衡盯着那双透着倔强的双眸,不免嗤笑:“再有骨气,也抵不过一针松弛剂,这个办法真好,省去绑你的功夫,我就钟意看你不服气,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季语深吸一口,舌头像不听使唤般,声音发着颤,问道:“你想做什么?”
“急什么,我给他留了地址,你是怕他不来,还是怕他找不到地方。”张泽衡一边给她按去汗水,一边说,“在他到之前,我想听你分享一下,你这几个月的生活。”
季语闭上眼,一声不吭。
“你不说不要紧,”张泽衡说,“我有太多见闻同你分享。”
“比如,我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加州,没有钱,便只有流落街头,饮浸着烟头的水,食垃圾桶里捡的发霉面包,落雨天为了一块瓦遮头同人打架,有今日没明日......”
“一切,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啊......”张泽衡说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
“张泽衡,”季语的脸被捏得变形,口齿不清,声音从喉咙勉强挤出来,“这一切,是你应得的......”
“你乱讲!”张泽衡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眼,嘶吼道,“是你,忘恩负义,没有我,季明鸿那个老东西,肯定把你嫁给七老八十的有钱佬,做人二奶,任由你自生自灭。”
“是我!我知道你过得艰难,我们一样,不被看重,却被利用。”张泽衡眼角噙泪,语气中带着被辜负的愤恨,“阿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