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行动,事先经过了曾保华的批准。
早九晚九,电梯上上下下没停过,地下直达顶楼钟生书房,画家雕塑家抱着几米高几米宽的作品,把公寓大堂挤得水泄不通,幸好伯乐相马,有独立一部电梯。
金发白肤闲大妈找管理员抱怨取闹,拿着公寓条款逐条申诉,被一一礼貌驳回,最后败阵而归。
管理员躲过大妈的口水飞舞,看着排长龙上楼的一位位,却也好奇
行踪神秘的大忙人钟生,几时变得如此恋家?
一切缘由,归功于窝在沙发里,抱着一桶石板街雪糕,咬着银勺子,盯着电视看的季语。
恐怖片演到精彩部分,她既忐忑,又期待剧情,抓了好几层毯子裹得紧紧,挡住一半眼睛。
钟业送走最后一位画家,走下楼梯,听到汗毛直立的变调旋律,电视机前包裹扎实的三角白团,加一层干箬叶,缠上几条绳子,就是刚出炉的碱水粽。
令钟业真正笑,是毯子不断鼓起塌下,似曾相识的场景,怎么每次紧张,都要做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