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哥面无表情地看她,眼睛一片漆黑,“.....被发现了?啊,还想着这样你会?不会?可怜我?的.....”

姜蜜一怔,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文远哥?”

“我?没什么好难过的,他如果知道我?难过,他只会?嘲笑我?吧,其?实他才?最可笑了?,人都死了?,把财产留给我?干什么,觉得我?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吗?”

黑漆漆的眼睛里骤然亮起奇异的光,像是愤恨的火焰正在他身体里燃烧。

“文远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姜蜜觉得面前的人变得陌生?。

“你也?害怕我?了?......确实应该害怕。”

文远哥看向?她,那火焰仿佛骤然又熄灭了?,眼睛在暗夜的路灯下闪着幽幽的冷光,像一把出鞘的锋利的刀。

“你不是问?我?乔江说得是真的吗?是真的,我?确实嫉妒他,可笑吗,我?竟然嫉妒一个蠢货,可为什么他那么蠢结果所有人都爱他,连爷爷都更喜欢他,明明是我?每天陪着爷爷,明明我?最聪明懂事,我?跟着爷爷练字,每天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从不出去玩,为什么他要更喜欢乔江那个蠢货?”

姜蜜费力地摇头,“别说了?,文远哥,你现在受到刺激了?,你不清醒,你先别说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为什么不想听了?,既然说了?就说完吧。”

文远哥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背上长长一条疤痕,现在变得红肿充血,不知道这些?天被他怎么用力揉搓过。

姜蜜心疼地握住那只手。

“那个蠢货到现在还以为这个疤,是我?当时自己摔倒擦伤的,怎么可能呢,我?只想让他被人讨厌,我?那么虐待自己干什么?”

姜蜜握着他的手僵了?下,“那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是爷爷啊,那天乔江被大伯打?了?一顿,我?刚有点高兴,以为爷爷不会?再喜欢那个蠢货了?,结果他们刚走?,爷爷抓过我?,拖着我?到书房,他拿了?一根我?练字的毛笔,用笔杆抵在我?的伤口上,按下去,用力地划了?长长的一道,肉被搓掉了?,血迸出来,他就那么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他跟我?说,让我?再想使坏的时候,看看自己手上的疤。”

姜蜜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骂我?从小就是个坏种,怪不得我?爸妈不要我?,可是明明是他

椿?日?

啊,是他逼着他们生?下我?的啊,说生?下我?就同?意他们出国,可能他以为孩子能留下他们吧,结果没想到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恨死他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就死了?,他怎么会?这么突然死了?呢,说是突发心梗,怎么会?呢.....”

姜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她感觉到很咸很苦的味道,是眼泪流到了?嘴里。

姜蜜颤抖地伸手,一把抱住了?正自顾自喃喃的文远哥。

他好像快要崩溃了?,或者,他其?实已经崩溃了?。

她之前总觉得自己看不清真正的文远哥,直到现在她才?看清了?真正的他。

初见时,她以为他是寒冷的坚冰。

后来,她以为他是温润的暖玉。

直到这一秒,姜蜜抱住他,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她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坚冰也?不是暖玉,他是一团烈火,那么炽热,能焚烧周遭的一切。

姜蜜忍着那种被灼烧的痛楚,把他抱得更紧。

文远哥好像突然醒了?一样,反手抱紧了?她,紧到她感觉到疼。

他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