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叉开腿空出来的位置上,伸手戳了戳年年肉嘟嘟的小脸蛋。

年年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除了我妈妈还有谁?三表舅你好笨啊。”

“嗷,干嘛捏我!”他小奶音染上怒意,又被乔明砚捏了捏。

年年嘟着小嘴,朝着阮云乔投去求救的眼神,“妈妈救年年,三表舅欺负偶,鸽鸽~”他伸着双手想扑到对面的下铺。

软卧车厢的铺位宽度只有九十公分,阮云乔一个人只能带着一个崽睡觉,所以岁岁和年年有一个要跟着乔明砚一起睡。

她这会儿把打包袋拿出来,从里面拿了床床单,还有岁岁和年年的两床阿贝贝小被子。

“呐,年年的小被子。”她把一床鹅黄色的小毯子那么大的小被子递给年年,年年看着他的阿贝贝,马上就忘记自己刚刚说什么了。

“谢谢妈妈。”年年笑得很甜。

阮云乔把床单铺在她的下铺,又和岁岁躺了上去,这会儿她就不矫情地换睡衣了,也没那个条件。

“年年先和三表舅睡午觉,晚上和妈妈一起睡,好不好?”

阮云乔看着对面眼巴巴用小被子盖着肚子,还翻身看着她和岁岁的年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年年这样子很像被她三表哥绑架的。

年年黑溜溜的眼珠打量着妈妈用蒲扇给她和哥哥扇风的动作,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句,“好。”随即翻身,看着一旁的乔明砚,“三表舅,年年热,要扇扇子。”他伸手把乔明砚放在小腹上的扇子举起来。

乔明砚:……

这趟列车除了闹事情的那对婆媳,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是怕了,又可能是她们欺软怕硬,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并没有再搞事情。

那节硬座车厢里刚好有退伍军人,知道怎么快速把脱臼的手腕恢复原位,中年妇女那声杀猪般的嚎叫声从隔壁车厢隔着过道门都传到了他们这里。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朝阳透过白色蕾丝窗帘照进车厢,折射出金灿灿的光线。

阮云乔七点就被乔明砚喊醒了。

“乔乔,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你饿了没?想吃什么早餐?我去餐车买。”乔明砚还兴致勃勃地观察了好一会儿阮云乔和岁岁年年的睡姿。

不愧是母子,睡着后的表情和动作简直一模一样,倔强用被子盖肚脐眼的动作也一模一样。

阮云乔困得睁不开眼,感觉自己眼皮在打架,她声音有点暗哑,“三表哥,我们回家再吃早餐,你再让我睡二十分钟。”说完她又把手搭在了年年身上,埋在枕头上又睡了回去。

乔明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