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被人拦下好像一桶油泼在了火上?,伸手抽出别在腰上?的鞭子,啪地在半空中摔出一个?鞭花:“汝痴盲耶?不识得我?!”

那仆役一看自家公子手里的铅头鞭子,哎呀一声抱头就往旁边躲。韩蒙一鞭落空,额头上?被火气蒸起了一层薄汗:“站住!”

他连甩几鞭子,抽在那抱头蜷缩的仆役身上?,挥鞭子的手高高扬起来,这一次没落下去就被人攥住手腕。

韩其阴沉着脸色把鞭子从儿子手里抖下来,后?者还因为怒气而有些大喘气。

“爷!”他看清楚了来人是谁,还在嚷嚷着,“那淡河来的人出言轻慢,侮辱儿子也就罢了,这刁奴也看不起儿子……”

韩蒙的声音逐渐小下来,他看到自己父亲铁青的脸色,作为世?家子,他从小就养成了察言观色至少是看自己父亲脸色的能力,韩蒙很快地收了声,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阿爷……”

“白日?喧哗成何体统,平日?里你母纵你太过,怎么给你养出这样娇纵的性子。回房去抄书,抄不完不要进晚食。”

韩蒙抬头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爹的脸色意识到他不是在冲自己发火,出了什么事?何以把自己父亲气成这样?

韩蒙缩起脖子来后?退两步认了错,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都是那个?小贱人晦气。他在心中暗暗记下一笔。

韩蒙走了,韩其还站在原地,他像是忘了下一步该去做什么一样,只是沉着脸青石一样杵在那里。

半晌这块青石突然活过来,有些摇晃地回到书房。韩其坐下,重重喘了两口气,用袖子擦擦额头。深色的官袍衣袖被冷汗染了一半。

他手中还攥着那团被他揉过的信纸,他桌上?还摆着第五争送来的敕令。

敕令是晌午后?刚刚送到的,一打?开扑面而来就是这位次王子火药一样的怒气。

他骂了韩其半页纸,从苟且偷生一直骂到韩其为什么还有脸活在世?上?,终于在结尾处刀锋一样用短句做了结束。

“即刻交割与淡河裴纪堂,汝五日?内至踞崖关述罪。”

而那张没有落款的信纸,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桌上?

“淡河裴,欲杀汝,取而代之。”

韩其颤抖着手把信纸在火上?烧了,又瘫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