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过来也指摘不出皮子上?的毛病。她低头看着?它,在它们?之间坐下去,对着?河水发愣。
过去的五天里嬴寒山一直在城郊的河畔狩猎。城郊的坟多了,刨坟的野犬也就多了。
这些吃死?人吃得太多的狗猩红着?眼睛,成群结队地守在路上?,袭击牲畜和路人。她杀了五天,杀得周围全都干净。
其实这头豹子她在第四天就看到?了,可惜当时有人从窝棚里出来查看情况,它被惊走了。
其实嬴寒山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干什么。
她不是在做杀大型肉食动物算不算杀生这种已经没?有意义的实验,也不是刻意地想清除这周边有害的野兽,她只是……茫然。
最后那道天雷把水龙珠劈碎在她的胸口,也好像在那里劈出一个窟窿来。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感觉不到?长久以来自己所相信的东西的存在,她只能回忆起系统对她说的话。
“救,只是杀的附加。”
然后呢?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痛改前非了?是不是应该站起来,做点什么杀生道应该去做的事情?可紧迫感如此强烈,她却只觉得空洞。
胸前的那个不存在的空腔像是漩涡一样在扩大,为了防止它把她的脊椎抽出来皮肉翻进去,嬴寒山只能让自己的手忙碌起来。
月亮渐渐高?了,一层雾一样的光罩着?河岸,夜晚逐渐变得有些冷。
当苌濯走近时,嬴寒山的衣袍上?已经沾满了薄薄的露珠。
她坐在一堆猎物的尸体?之间,鲜血从它们?的皮毛下渗出,好似她坐在一座赤黑色的莲台之上?。她像是睡了,又?像是没?睡,直到?他走近嬴寒山才慢慢抬起头来。
“地上?脏,当心衣服。”她说,“出什么事了?”
苌濯没?在意地上?的血迹,绕过来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递给她一件外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