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样?鲜红痕迹的脸颊现在已经全然复原,那张脸与之前大同小?异,基本上是同一个?人,但细节处有微妙的改变。
那种隐隐约约藏在眉宇间的狠厉消失不见,脸颊也不再显得刻薄,比起之前那种凶兽一样?噬人的气质,现在更像是肃然与威压。
她还是嬴寒山,又不再是之前的嬴寒山。
太阳升起得很晚。
洗完脸的水是不能乱泼的,泼在地?上就是一层冰,要是哪个?不幸的路过?士兵一脚踩上去,不用开春就可以回家休假。
嬴寒山找地?方?倒过?水收拾好,一转头就看?到有个?影子站在自己营帐边上。
他应该是一路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头发和身上都蒸着淡淡的白气,发髻那里甚至盖上层白霜。
“小?剑?”
听到嬴寒山叫她,黎鸣铗抬头,眼?睛亮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笑,又随即慢慢消弭掉笑意。
“哎。”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稍微低下头,这个?姿势好像一只飞奔到马蹄前等主人摸摸头的猎犬。只不过?他没有那么热切的表情,垂下的眼?尾和嘴角反而有点隐隐的不安。
“你昨晚找我,我不在,今天一早我就过?来了。”
嬴寒山笑了笑:“我这里没什么大事,你先说你的事吧?”
黎鸣铗愣了一下,下意识仰起脸:“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
“你写?在脸上了。”
他伸手搓搓脸,没搓下墨渍,就尴尬地?把手放下:“是,我是有点事,也不是大事,就是……你现在能……想起来你的事情了吗?”
他看?着她的脸,嬴寒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