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
嬴寒山注意到了嬴鸦鸦的手势。后者抬起头?用一双杏眼注视着阿姊。
“说呀。”嬴寒山小声说,“你?想出来?了不要推阿姊说。”
嬴鸦鸦垂眼看着桌上的水渍,抬起头?来?:“不能?守。”
“若是淡河县城据守不出,那就与被打?下来?没有什么两?样。峋阳王得到了军粮,又带着万数人亲征,怎么会打?不过?他侄子?得胜归来?之后,就不是三千人围淡河,而是一万人围淡河。”
“不战则死,别无他路。”女孩平静地,坚决地用与年龄毫不相符的口吻说。
淳于顾向前倾了一下身体?,他的眼睛又开始狐狸一样闪闪发光。“哎呀……哎呀!”他发出两?声感叹音,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崩人设,立刻清了清嗓子,对嬴鸦鸦一拱手。
“小女郎所言极是。”
嬴鸦鸦瞥他一眼,表情有点奇怪。“但兵士与粮草都?不足,明府说的也并没有错……贸然出战定然要伤筋动骨,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裴纪堂点头?了,问?题从打?不打?迁移到怎么打?上。大家又不说话,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嬴寒山身上。
她正专心致志看桌上的水渍,似乎在等它?什么时候会干。冷不防被注目礼,嬴寒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我干嘛,我就是个医生,我不懂的。”
是是是,大半夜孤身入敌营斩首敌将的医生,读作doctor写作阿萨辛。
桌上的水还没干,嬴寒山强迫症发作拿袖子开始擦,一边擦一边打?岔:“裴老板,我在淡河人生地不熟。我有件事想问?您。”
她面前没有舆图,她却像是在注视一张舆图,一张漂浮在桌上,正随着她挥开的衣袖,如同?画卷一样无限伸展的舆图:“臧州和沉州之间多林多山,他们是不是即使?不想走山道,也很有一段林地要走?”
她伸出手去,虚虚地指向半空,在她的眼睛里,那是小瑜山起伏的背脊,对第五特?的军队来?说,最理想的取道路线就是走河谷。
这段距离最短,地势也较为平坦,比起牵马带辎重穿越山林,这是不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