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遑论还把我养到了这么大。”
有种?低郁的,潮湿的气息笼罩着嬴鸦鸦,嬴寒山稍微拉了拉马,向她靠近一点。
“她为你做了很多。”
“是,我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阿母就把我抱在膝上教我算账,管家,不?然现在我也帮不?到阿姊。”她对着嬴寒山眨眨眼,“可?惜,我生得并不?像阿母……或许像阿父?女儿再像父亲,总还是有差别的。阿兄倒是很像阿母,小时候我使性子,一有人?说我长得不?像阿父阿母我就找阿兄哭,要他把像阿母的地?方分我一些。”
嬴鸦鸦笑,嬴寒山也跟着笑了一下。这笑很快消失,她意识到此刻在鸦鸦口中的所?有人?已经尽是亡魂。
“叶家……”嬴寒山斟酌着词句,“没?有人?,也没?有姻亲了吗?”
“同姓氏的已经没?有。”嬴鸦鸦挑挑拣拣地?筛自己脑子里的名字,“世家就像是这青青的草,留下根就复生,这道理我明白,他裴厚之自然也明白。所?以杀了所?有人?还不?够,还要追杀我一个孤女。”
“但是,既然叶,裴,第五是媾连的姻亲,自然还是有血脉相连的人?。”
叶蔓还有两个能叫一声王舅的人?在。
大长公主第五望有一个同母弟,瑜川王第五翳,算是现在活着的人?之中离叶家血脉最近的,封地?在从?州北与竞州相连,靠近京畿的地?方。
“我记得你说你父亲是从?州刺史?”嬴寒山拎出?一个细节来,“你当时应该是自从?州逃到沉州的,为什么不?去投奔他呢?”
“瑜川王妃是裴厚之弟弟裴循之的长女,”嬴鸦鸦摇头,“他和裴家联姻。”
……世家真是乱七八糟啊,嬴寒山在脑袋里整理了半天才?理顺清楚,瑜川王第五翳是大长公主的亲弟弟,他娶了当朝左相裴厚之弟弟的大女儿,当朝左相毒杀了大长公主……
也就是说,这位瑜川王老丈人?的哥哥毒杀了他姐姐?
什么活体罗朱。
“王舅天生目盲,那位长女裴清秋天生口吃,是以被联姻成了一对。成婚后他们一直住在封地?中,自姨母被害后,他的封地?也并入了裴循之治下,现在王舅生死,我并不?清楚。”
一个瞎子亲王很难有什么实?权,虽然是王,但和权臣联姻,还在对方的辖下,很难成为强势方。姐姐贵为摄政大长公主都可?以被杀,他的处境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管立场如何,嬴鸦鸦去投奔这个自身难保的瑜川王都不?是好想法。
“那还有一个呢?”
嬴鸦鸦指了指西北:“镇北铁骑都督,第五靖。”
铁骑这东西在古代就是轻则装甲车重则坦克的杀器,当时青簪夫人?五十?个重甲骑兵做资本就能把嬴寒山指挥得团团转,而第五靖手下,有整整一万人?。
不?加随从?,不?加民夫,不?加普通步兵,他有整整一万的铁骑。
嬴寒山只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