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怎么样?”嬴寒山问?。
“两个元婴一个分神,”系统说,“强攻可以杀掉那两个元婴,但?有龙气干扰,同时打三个加上一个第五煜有难度。”
啧。
仙人不能?插手凡人的战斗,也就是说现在?要?是林孖把?第五煜砍了他们只能?看着,但?嬴寒山不一样。她没有飞,她慢慢走到了阵前,那一排头?颅之前。
“寒山!”第五煜像是见到老友般对她招了招手,“许久不见。”
嬴寒山冷笑了一声,没有搭茬。白鳞军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开始分队,几十号人如同雪白的两翼,呈一个尖角形跟在?她身后。
“上一次没有来得及怎么叙旧,这一次倒是有机会了。”他笑着扫了一眼,“不知故人们是否都在??裴刺史?苌军师?……”
第五煜有些恶意地停顿了一瞬间,说出后一个词。
“还有……嬴长史?”
嬴鸦鸦到底还是跟来了,她正在?后排的位置,与苌濯和裴纪堂一处。
第五煜叫出那个职位的瞬间,她身边的人都清晰地听到一声牙齿挫动的咯咯。
嬴鸦鸦沉默着,呼吸急促地盯着高?处。
“怎么,上一次水上相见,落荒而逃,不敢再与我拔剑相对,便转了心思?想威胁我妹妹一个文人?”
嬴寒山扬声,声音不大,四周地面与墙壁却?有共鸣似的震动。
“岂敢,”第五煜笑了一声,“不过还是请长史出来相见吧,毕竟,你不想孤将事情?做得太过难看?”
有细细碎碎的甲胄碰撞声和浮起来又落下的惊诧低语,嬴鸦鸦咬着牙一言不发跳下马来,推开身边人,走到藩篱后。
当她经过裴纪堂身边时,他好像下意识想要?拉住她,嬴鸦鸦稍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并不回头?,只是直直地走到最前面。
“无?耻之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一句低低的咒骂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城墙上。
嬴寒山稍微侧过脸去。鸦鸦?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不像疑问?,像是安抚。
嬴鸦鸦眼眶有些红,她飞快看了一眼阿姊,又移开目光,
“我并没有威胁令妹的意思?,”淳于顾语气淡淡,“只是想稍微提醒一下各位故人……尤其是你,寒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认作?妹妹的……”
“……识人不清,对将领来说,大忌。”
嬴鸦鸦深深抽了一口气,突然扬起声音:“若说阿姊唯一一次识人不清,便是不识得你这中山狼!恩将仇报,屠我乡民!”
“好好好,”他拊掌而笑,“算是孤做了,但?那又怎样?”
“父王已死,长子当继,襄溪王印今日在?孤之手,淡河作?为襄溪王昔日属官,亦隶属于孤。”
“各位,应该称孤一声殿下才是。”
“啐!”鸦鸦大笑起来,她推开身边的士兵,几乎和嬴寒山站在?了一起:“你说王印在?你手里就在??襄溪王位早就因为无?继被今上削藩了!”
“襄溪王长子第五煜,缠绵病榻,毁容于天疮,你凭什么说你是他?王子争已薨,王子明下落不明,谁能?给你作?证?”
“若你是第五煜,父亡时你不侍于侧,不孝;隐瞒身份,不报于朝,不忠;屠戮淡河,残害生民,不仁;背恩叛友,反戈一击,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居然还有脸接手这个位置吗?”
淳于顾冷冷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左右。有人拿了两个酒坛似的器皿上来,一左一右放在?了城墙上。
“那你呢?”他笑着问?。
“居于仇人门下,仰裴姓之人鼻息过活;假作?稚童,欺瞒同僚;身为逆党,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