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二十一世纪人,杀死同类这个命题和现实生活的关联实在是不太大。
人生的二十五年中,嬴寒山干的和杀生最接近的事大概是用粘鼠板粘老鼠,然后扔进屋外的湿垃圾桶。
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作为一个“杀生道”行事。
杀生,生是什么?如果说生指的是生物的话,那煮锅汤面伏尸百万,晒个被子血流千里。
如果说这个生不包括微生物,那除蚁除鼠功德圆满,灭杀蟑螂未来可期
可惜这个“生”大部分指人,小部分指妖,特殊情况下指仙。
只有杀死有灵智的东西,才能吞噬它们的怨念增益自身。
一言以蔽之,入此血海,回头无门。要么当个杀人放火的魔头,要么年末去当一次性避雷针。
选什么?
其实有时候,人是没得选。
当那三人的刀向她落下的时候她没得选,当死亡从夜色中露出袍角时她没得选。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牺牲自己来捍卫道德。如果现在自己和对方一定要有一个人躺下,嬴寒山觉得那个人不能是自己。
但在有得选的时候,她要选。
她无视系统发言,按住那个女孩的脖子,试着指压止血,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