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裴纪堂,你这是把付款码拿过来了啊。
嬴寒山在心?里?绝望地心?算了一下自己的军费到底够不够扫码支付,最后恶狠狠扣上了信:“材料钱我出!匠人我变!”
怎么变再?说吧,说不定恰好有点了造船技能的流民呢……
最后来的信是淡河寄来的,一共有两份。
第一份还是公文,出自杜泽之手,由淳于顾落笔,也是类似于工作总结的东西,秋收和城防都?没有问题,作为大本营的淡河现在平静安宁。
第二份就是很不成样子的书信,没有章法,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像是信,倒像是一堆人凑过来叽叽喳喳。
开?头杜泽还在努力地拉家常,说淡河的人口,说前来安家的百姓,说院子里?的那些娘子们的近况秦蕊娘在人手不那么紧之后,又开?始做小生意了。
据她说她现在已经?完全能还上嬴长?史的钱,还足足留出一笔本金来。等到再?转过年去,她想出远门看看。
后面就想什么说什么了,杜雪仔已经?开?始念书了,杜车前上房揭瓦,门房说先前送给他的那块毛皮褥子很有用,要谢谢大将军。
蒸饼娘子又盘了个铺子,有媒人三?天两头问刺史有没有成亲的打算,原来那个老城门官寿终正寝去世了,下葬的时候手里?一直攥着一根铜簪子,掰也掰不开?。
淳于狐狸不在信里?写内容,他像是批注一样在纸上乱写,写得嬴寒山觉得他的话像是弹幕一样飘来飘去:
“今年雨水忒多,蟹子都?被冲跑了,小生下不到田里?去,只能望着稻田流口水。”
“寒山那里?若是有好蟹,用酒腌一坛给小生带回来啊。”
“腌豆也要!”
就这么乱糟糟写到末尾,终于空出一片地方,杜泽正经?写了几句。
“有一群自称【无家人】的人在寻将军,为首的是一个背着哨棒的女子。他们叫她【无者】。我告诉他们将军在前线,他们就走了。”
“那群人都?佩着剑,却在几天之间?给淡河周遭没有农具的农户发了农具。”
“那位【无者】,说有一句话带给将军。”
“她说,她与将军,很快就会再?见。”
第173章 我不结账
嬴寒山这人,原先在公司里?,不是个刺儿头。
一般有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她能?摸则摸,绝不出声绝不往外跳绝不给领导整个大活,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打工人。
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一次“见王不拜”之?后,领导这个概念就被她从字典里抹去了。
杀生道者能?越级强杀比自己境界更高的修士,在他们血液中自带向上挑战的本能?。
即使是更强者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绪也是散漫的,所?以底下人从来没见过她对谁的到?来这么?上心过。
“如果?你们撞上哪个背着根棒子的行路人问我在哪,不管她接下来说什么?都把她请到?我这来。”
这话最先是嘱咐亲兵,然后是嘱咐巡逻的士兵,再往后干脆溜达的时候遇到?城防小吏,当地义勇就嘱咐一遍。
嘱咐得大家莫名其妙,心说这是又有哪路神仙从南边下来了,激得大将军里?里?外外嘱咐个遍。
这天她顺口又向当地义勇问了一遍有没有见过她提到?那人,这次被问的人没回答有还是没有,而?是颇为好奇地反问了一句:“那人究竟是何相貌?”
相貌?嬴寒山仔细回忆了一下无宜的脸,她有点脸盲,无宜又不是很有特点的长相,虽然气质让人印象深刻,但真说又不是那么?好往外描述。
“我不太记人脸,说不清楚。是个女子,背后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