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是骑兵吗?”
“哪里来的?船?”
这世界上?有无数人,无数的?武者,无数的?将领,无数的?将领中又有无数人觉得他们能掌控战争。
但事实上?战争不被任何人掌控,即使是用?兵的?圣人也只能去追寻它的?规律,一旦你觉得你把握住它,你就离被它的?变数杀死?不远。
那白帆船靠岸的?时间比第五争稍早,当骑兵们越过山坡时,对岸的?步兵已经上?岸列阵,阵型最外层的?士兵举起?盾牌,护住阵型核心。
矛手俯身在盾牌手之后?,尖端指向来势汹汹的?骑兵。
“用?重?骑兵,”第五争说,“轧过去。”
燕字营箭羽一样连缀在重?甲骑兵之后?,从他们撕开的?裂口中鱼贯而入。
盾牌在全副披挂的?骑士下脆弱得像是风干的?树皮,马蹄落下伴随着血肉飞溅的?黏腻声?响和骨骼碎裂的?咯吱声?。
冲在最前的?重?甲营挑翻手持长?矛的?士兵,紧随其后?的?轻骑兵撞散剩余的?阵型。
重?甲擅长?冲阵而不擅长?持续作战,轻骑兵擅长?机动而缺乏冲击力,从一开始这两只军队就被第五争调配好,它们是组合在一起?的?利剑。
在这里有谁能战胜他们吗?忽略北地风雪里那位戍边的?亲王,在南方的?疆场上?,即使是峋阳王也要在第五争的?铁骑前低头。
枪尖穿过马下步兵的?头颅,哀嚎声?,咆哮声?,奔逃声?乱作一团,重?甲骑兵们看到那些恐惧的?眼神。
没有人不畏惧他们,没有人能战胜他们。
中军被冲散之后?两翼开始连锁地混乱,阵型沿缺口分?裂,侧翼退向河岸的?楼船。
箭羽从船上?倾泻而下挡住骑兵追击的?步伐,第一次遭遇战以水军小?负告终。
骑兵们呼哨着,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收拾战利品,楼船上?的?步兵像是死?一样沉默,一直没有离开船的?暨麟英也像是死?一样沉默。
“将军?”他的?亲卫问,“为什么您不……”
“因为这只是第一次交锋。”老将军说,“对面的?是先王殿下的?二子,那个人……”
“与殿下不同。他喜欢战争,我们就用?这乐趣先困住他。”
相持持续到第三日,天未白时士兵们再一次离开楼船,当重?甲骑兵裹挟着轻骑兵压至水军阵前时,他们感到气氛有某种不对。
最前排的?盾兵自动分?开了一道口子,两边步兵后?退,露出内里的?缺口,那里没有手持长?矛的?步兵,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空白。
不,其实不是空白。
弩机扣动的?声?音像是崩裂铁线,弓弩穿过厚重?的?马铠,穿透马匹的?脖子。
隐藏在阵中的?弩手起?身,弩箭像是雨一样飞向最前的?重?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