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寒山:你刚刚绝对?……!
玉成砾:什·么·都·没?·有·呢。
大佬说得对?,什么都没?有。
“玉不琢这孩子?入山门只有几年,少年心性,做事欠考量了些?。”她道?歉,“这件事若是道?友不追究,便算是我欠了道?友一个人情。”
嬴寒山心说我倒是想追究,但您一个大佬站在这里我也没?法追究。她又看看在那里抱着?头的?小老头,突然觉得不对?:“少年……心性?”
“少年心性。”玉成砾重复了一遍,“真言宗的?年龄是倒置的?。”
玉成砾说真言宗弟子?在拜入山门的?那一瞬间会急剧衰老,刚刚入门的?弟子?往往老态龙钟,随着?年岁推移,对?“真言”的?力量使用越多,人就会越年轻。
所以百岁者老朽,千岁者少年,羽化者稚童。
嬴寒山看了看玉成砾年轻的?脸庞,默默按下一个失礼的?问题,把话题转开:“真言的?力量是什么?”她想起这人对?裴纪堂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
“是视与造。”玉成砾答,“‘视’是看到万物流动的?因?果,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有时候能看到,能说出来?,却并?非字面的?意思,毕竟天机不可泄露,能完全了解一切因?果的?人离死也就不远了。‘造’是用言语改变某些?因?果,改变的?因?果越大,这副身躯承受的?代价就越大,人就会变得越年轻。”
“好像不是坏事?”嬴寒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变成四肢蜷曲,不能行动的?婴儿,或者直接湮灭在天地之间,怎么不是坏事呢?真言不可轻用啊。”
这么说着?她瞥了一样眼还默默抱头缩在一边的?不成……玉不琢。
话说到这里嬴寒山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大佬说欠了一个人情,但嬴寒山也没?指望有一天她能还,只是要玉不琢给?自己道?了个歉就作罢。
还未来?得及转身离开,玉成砾突然叫住了她。
“道?友是血渊宗,杀生道?是吗?”
“是,”嬴寒山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不过和宗门联系不太多了。”
玉成砾点头,稍微走近了一点,似乎在看什么:“那敢问道?友,师从何人?”
……啊?
嬴寒山被问得一个跟头,急忙在脑内狂敲系统,系统说敲我也没?用我没?有这副身体的?记忆,你让我估算年龄我能估算,你让我猜谁是你班主任我猜不出来?。
她愣在那里,一时间没?答出来?。玉成砾颇为理解地点点头:“你们的?宗门与我们不同,不方便说也能理解,道?友保重,他日再见。”
看着?嬴寒山离开的?背影,玉成砾轻轻用拂尘扫了扫衣袖,目光垂落到玉不琢身上。
后者恭恭敬敬站直等着?师尊骂,可她只是飘飘忽忽地问了一句:“不琢,为师让你练的?望气,你练了吗。”
玉不琢一脸茫然地抓抓头发:“练,练了吧,刚刚那个魔修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气极怪。玉成砾想,修士最忌讳沾染因?果,可她的?身上却缠了如此?多的?因?果,仿佛是她自愿被它们束缚。会有一个人如此?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与他人联系起来?,即使没?有人强迫她负这份责任吗?
明明是个以杀证道?的?魔修,那副身躯却萦绕着?功德的?辉光,明明是个修士,看人的?眼神却又像是个凡人。
她真的?只是个区区金丹的?魔修吗?这副躯壳和它内里的?东西极不匹配,这样的?人在这世上不应该再有了。
因?为……上一个以王道?证大道?的?例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之圣王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