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兽医不解。
皇甫浩然没办法说,不管是小猫求助、哀求、或者充满恨意的的眼神都让他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甚 至强烈过皇甫浩然从小长到大的任何时候。
皇甫浩然也不想说,雪白的手术台面台纸上,那小猫刚刚流出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神经。
“反正就是不做了。”皇甫浩然走上手术台前,将小猫的四肢从手术台上接下来,然后将它抱在怀里, 顺便抬手将小猫眼角的眼泪擦了擦,心疼地道:“乖,不哭了,我想好了,我明天就去宠物市场给你买一只 母猫,和你一起玩。”
兽医跟在皇甫浩然身后,道:“皇甫先生,小猫在做手术的过程中流眼泪,那不是他在哭,而是打了麻 药,又在手术灯刺激下、又长时间闭不上眼睛的结果,一会儿您给它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皇甫浩然停住脚步,对这个话痨兽医彻底没了耐心,将身子一动不能动地小猫抱到了床上,然后从钱夹 里抽出来了一摞钱,递给了兽医,道:“这个是手术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请你拿着钱,现在从我家离 幵。”
皇甫浩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冰冷。
兽医选择了闭嘴,接过皇甫浩然递过来的钱,将他给小猫做手术的那一套仪器全都装进了箱子里,然后 抱着箱子从皇甫浩然家离开。
一从皇甫浩然家离开,兽医就忍不住道:“这人他妈的有病,我看他简直就是精神不好,你的猫你爱做 不做,我还求着你做啊!”
发泄完了,兽医数了数手中的钞票,报酬很丰厚,便又转怒为笑,乐呵呵走人了。
卧室内,皇甫浩然守在床边,看着麻醉劲还没过仍旧不能动的小猫,觉得它可怜兮兮的,他伸手想像平 时一样摸一摸小猫的头。
可在这一瞬间,皇甫浩然看见了小猫眼睛里的排斥和防备。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皇甫浩然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道歉道“喵喵,对不起,我没想要去伤害你,以后我不这么做了,你别 生气了”。
小猫刚才都快要被吓死了,现在想到那冷冰冰的手术刀小心肝还打颤。
它就是现在不能动,要是麻醉药效过了,它现在能动的话,它非得狠狠地晈皇甫浩然一口,然后再狠狠 地挠他几爪子出气不可。
皇甫浩然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小猫毛绒绒的脑门上,揉了揉它。
然后,他发现床单上很快又被小猫染红了血迹。
皇甫浩然有点不安心,又给刚刚才离开的那个兽医打电话让他现在立马回来,兽医进门之后,以为皇甫 浩然想开了决定再给小猫做手术,却听皇甫浩然道:“小猫的肚子上的伤口好像很严重,还有它还在一直流 眼泪,你给我一瓶眼药水,还有你得负责帮它把肚子上的伤口给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