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上次从医院回去了之后,他在学校上看见了安同学不久之前获得苏州一个含金量不小的非遗艺术展的奖项的喜报。
于是他便向祖父提议在大湾区办一场紫砂艺术展,专门邀请一些热爱紫砂文化并且也有些实力的年轻陶手。
再厉害的大师也是从籍籍无名的小透明转变来的,有灵气又有实力的年轻陶手更需要持续的温床孵化。
祖父当然欣然同意了并且还跟
茶行总公司商量考虑定期举办这样的展,给年轻人创造机会。
骆闻鹤得到祖父的首肯后,第一时间就来这里向安同学发起了邀请。
本来这个展也是因她而生。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安同学似乎很开心能被邀请,但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继兄,却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哦,她的继兄似乎情况好转了不少,此刻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也许她是在放不下她的继兄,不肯丢下他一个人去到遥远的大湾区。
不过,骆闻鹤看见她刚刚似乎在抿嘴偷笑,他感觉自己肯定是看安同学看花了眼。
……
***
安奈买东西回来之前碰到了愤然离去的祁斯野。
祁斯野跟他说:“小安奈,你千万别和他计较,净搁那装,喜怒无常的老男人,就一神经病。”
一句话说得全对,不愧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只是口音被萌萌带歪了。
喜怒无常、老男人、神经病。
后来安奈把这句话告诉单萌,单萌咂舌,这不是全是说他自己的吗?
差点把安奈笑死。
不过经祁斯野这么一提点,她有点明白过来了。
男人是怎么做到又老又幼稚的?
但是这次她不想在做无谓的拉扯和纠结了。她想打直球。
自从哥哥昏迷以来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也顿悟。
未来太遥远,当下才最值得珍惜。
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她就应该更直接一点跟他坦白。那样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许早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那些犹豫和猜测其实都是在浪费时间。
哥哥现在醒了,她应该吸取教训,不要再去管那些杂念才对。
回病房的路上她就想好了一会再见到哥哥要怎么做,然后就在走廊上碰见了过来探望哥哥顺便给她带来了骆氏新星紫砂艺术展给她发的邀请函。
她从来不曾忘记自己的初衷,能有这样的机会展示自己她当然开心,面对长得帅又礼貌的骆闻鹤自然是喜笑颜开。
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哥哥,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背对着门躺着了。
结合哥哥的一贯作风她大概也能明白过来哥哥这是怎么了,于是就用花朵挡住脸偷笑了几下。
发现骆同学一脸愕然看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对他说不好意思,自己可能还要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会立刻答复他的。
她本来想领骆闻鹤进房间坐坐,谁知他当下就被一通听起来就很着急的电话叫走了。
等到送走了骆同学,她立刻回到房间,锁上门,放下玻璃窗上的帘子。
她还有正事要做,不想被别人打扰。
她也知道他肯定没睡,而且肯定正在生气。
她找了个瓶子把鲜花插进去,一边侍弄花花草草一边感叹,故意把声音捏得矫揉造作,“嗨呀!怎么办呢?骆闻鹤让我一起陪他回大湾区,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看床上的人没反应,她继续,“其实我还挺想去的呢!从来没去过真想去看看!”
林以棠用背影沉默。
他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