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砚再问她的一声“可好些了”,她也未作理?会,只是倦倦缩回被中。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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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那?便配些性温的药。”季砚只得犹自对太医道。

“是,娘…贵人说到底还是心惧所致,因?七情而?病,待心绪好转,自然病症也会好得多,微臣给贵人开些安神丸先?调养着?,只是……”太医斟酌开口,有些欲言又止。

季砚问道:“只是什么??”

“既然是情志致病,本就有损精气血,近来应当减少…房事,以?免加重亏损。”

晏乐萦实则在静静听着?,闻言,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近来的日子里,她被他不知魇足地索要了太多回,他们之间要说的、能说的却太少,彼此藏了怨与恨,尤其是他,是故他更爱在此等事上发泄。

肌肤相亲,紧密相贴,好像无?言也能“亲密”。

昨夜更不必说,他几乎疯了一样折腾她。

季砚一顿,回头看她。

帝王长身玉立,身形修长高大,仅仅是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看着?她,尚未有什么?言语,晏乐萦便觉得那?胁迫感萦绕不下,凉淡至极。

但她依旧当没看到,索性闭上眼睛。

太医已?经吓得心惊担颤,这一来一回的,虽然没起什么?风波,看着?也吓人。

宫中皆知皇帝自冷宫韬光养晦,一路受尽磋磨与冷眼才登上帝王,故而?性子极为狠绝,且阴晴不定,也不知这位贵人如何来历,敢对一朝天子如此娇纵。

“陛下……”太医只得艰难开口,“若无?其余吩咐,微臣便告退,尽快给贵人配药去了。”

季砚没阻拦,嗯了一声。

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晏乐萦身上,只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说些什么?。

晏乐萦似乎不想理?他,甚至当他有意抬手去碰一碰她的额头时,她极快地往下缩头,十足抗拒的模样。

抬起的指尖,便有如被无?形的针刺了一瞬。

这样微妙的氛围,直至宫人们布上晚膳,才仿佛有了转机。

“阿萦。”他唤着?,“起来用膳吧。”

“……”

“你一日未用膳。”他抿唇,意外将音色放得柔和许多,“一会儿还要喝安神汤,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好不好?”

被褥里的晏乐萦微动,她抬眸,沉吟着?,音色仍旧喑哑,“那?我要和你分?开吃。”

方才的温和霎时成了错觉般,季砚的眸再度沉下。

“不行?。”他道。

晏乐萦唇角勾出略带嘲讽的笑,好似在说果?然如此,她又道:“那?我便不想吃了。”

明明苍白孱弱的一张小脸,可季砚看去,总觉得她仍然是那般不屈不挠,倔强至极。

她总是这副柔顺乖巧的模样,少时更是明媚的,纯然的。

但许是他永远的纵容,足以?让她领悟,让她将这样的意识刻在心里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意妄为。

季砚也有些想笑,神色冰冷,薄唇微动,最终却也只是冷呵道:“随你。”

宫人们将晚膳分桌而置,晏乐萦起身由宫人洗漱,她独自用了膳,这一顿饭寂静无?声。

尽管此刻她饥肠辘辘,可太医说的也并无?错,病人也不该吃太多,所以?只挑了些清淡简单的吃。

用膳后,她依旧觉得很累,浑身的疲惫感挥之不去,没过多久便又困了。

季砚说为她揉一揉。

顿时,晏乐萦身子僵硬,像是应激一样避开他高大的身躯,连连摇头。

“我不要!”她道。

尽管她能瞧见?季砚的面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