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顿时充斥于周身,晏乐萦却胡思乱想开来,鞭伤虽多,可总不比刀剑入骨,劲瘦的躯体上大部分伤痕都已淡下,若之后好生涂淡疤的药……想必过个一年半载,也能消去大半吧?
伤痕终会随岁月渐愈,她心想,从前她不愧疚,也不必此刻来愧疚。
“你”
乱想之间,对方的手已然往下搂住了她的后腰,那处肌肤娇嫩,感受到痒意与略带粗粝的指腹感触,晏乐萦忍不住惊呼出声,想要躲开,却被他彻底扯住兜衣。
那根衣带十分脆弱,根本禁不住男人的力道,只需他微微轻扯,最后的遮蔽也会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赤诚相对。
晏乐萦的脸色最终煞白。
可脸色是白的,那双杏眸却潋滟非常,眼尾洇着一片羞恼的红,反而更显娇媚姿态。
女子怡然的香也由此浸染了季砚周身。
季砚的眸一暗,没再动作,可也没有收回手。
努力压下那触及柔嫩肌肤的感受,他瞧着她这副潸然欲泣的模样,看见她肩上稍稍触碰就已经酿起的红痕,在等她适应这种牢牢被人掌控的感受,这种身不由己的体验。
毕竟审讯犯人之前,先要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在愣什么?”他又凑去她的耳边,手紧紧揽着她。
温热的气息让人惊起战栗,他佯装要往兜衣里探,音色却不缠绵,“当真不懂侍奉的含义?”
第17章 触目惊心 指尖与他擦肩而过。……
晏乐萦有些腿软。
说不上是倏然间被迫肌肤相贴,反应不过来,还是单纯吓的。
月白兜衣轻晃出曼妙的弧度,随着她杂乱的呼吸起伏,襦裙更是随着欲逃的动作荡开纷乱的褶,其上绣的秋海棠娇艳欲滴,比不过她容色的妩媚与脆弱。
“陛下。”
在季砚的动作越发带有威逼之意前,晏乐萦终于败下阵来,“别这样,我真的不会侍奉……”
偏头躲过他近乎剐蹭过耳际的唇,她也已然感觉到,季砚落在她身上的手明明暧昧,语气却十分凉薄,割裂异常。
这令她打心底觉得是羞辱,比在从江南回来的路上那次更甚。
心下不想这样发展下去,至少是别这么快,她心底还觉得一切并非如此简单。
想做这些,那又等什么?
他分明在伺机而待她的反应。
晏乐萦经营画舫八载,虽叫一众人只卖艺不卖身,却也不阻拦风月之事,两情相悦的男欢女爱,她乐见其成,以此为人安排客房,还能再挣一笔。
世俗百态里走过一遭,她早不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并觉认知最深的是,男人对床榻之事尤为热衷,极易如狼似虎,饶是画舫里最羞涩的小公子,遇上心仪之人,亦是恨不得日日纠缠欢.好。
可季砚瞧她的眼神却森冷至极,像泛着寒光的刀,似乎正思忖着要怎样一道道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割下血肉。
随着猜想,晏乐萦只觉他落在她身上的手,也变得冰冷起来。
她抖得更厉害,拒绝的声音更是染上哭腔,“阿砚哥哥,不要……”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却抬了起来,扼住她的下巴。
他逼她与自己对视,眼眸微眯,指腹有意无意摩挲她的唇瓣,一下叫她的话断了。
他暗下眸,指正她,“又喊错了。”
晏乐萦挣脱不得,慌乱改口:“陛下,真的别这样。”
他的眼神却更沉,直至晏乐萦眼角的泪已经攒成泪珠划落,才眸色微闪,吐出口气。
“那朕给你另一个选择。”
晏乐萦迟疑一瞬,“……什么?”
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