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可怜的招式她用?过太多次,无?论是何等?软磨硬泡,他根本不再相信。装病也?不再可能,她一贯身体康健,眼下?他一直在她身边,就算他不在,也?有宫女?在。

她不愿说话,季砚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似乎是觉得她心?里对?长久的情事生?了气,温声哄她,“是朕这段时日过了些,你且好好歇几日,可好?”

晏乐萦不是对?这事生?气。

她是对?他如今做的所有事都有怨。

不愿承歡却被绑在榻上,不愿上药又被捆住蹆,他多数时候并不在意她说什么,他已经认定了她是个屡次三番背叛他的叛徒,乃至不愿再听辩驳,只随他自己心?意,做着他想做的事。

他将她当成任意摆弄的娃娃,就算她不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只要在他身边,他也?能自得其?乐。

果然,没等?来她的回答,季砚并不恼,而是转头去替她梳理凌乱的鬓发。

过了片刻后,待晏乐萦的长发被他用?玉簪挽了个髻,将白皙光洁的额头完完整整露出?来,他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才稍稍松开她,替她将蹆上的红绳解开。

他在时,许多事不再假手于人?,松开她腕上

春鈤

的金链,将她抱下?了拔步床。

这个年?轻的帝王原本自冷宫长大,许多照料人?的事也?能做的得心?应手,替她在鬓边又别了两?支蝴蝶簪,又替她穿好衣裙,他打算带她去院里走动一会儿。

“今日晴好,难得雨停了,我们去晒晒太阳,对你身子也是好的。”

晏乐萦听着他的话,耳边响起的更清晰的声音,却是双手搂紧他时,腕上那金圈的磕碰脆响。

脚踝也?是。

她被他横抱怀中走动,又见他去桌案前将那盏琉璃宫灯熄了他晓得她偏好晴日,喜欢一切带着璀璨光华的物件,这灯盏也?被他取了来,时时点在案上。

好似这样,这里就不像一座阴暗囚笼。

“搂稳了。”他又宽声在她耳畔嘱咐了句。

挣扎得久了也有些乏,可此刻,随着灯盏暗下?,仅有一扇小窗棂的内殿又令她心?里生?起怒,她偏头对他道:“我自己有腿,能走路。”

“还是稳当些好。”他随口道,“这些日劳累了你,若是腿软跌跤如何是好?”

晏乐萦抿唇,不由得收紧圈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