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甫一得知又?能?出宫去的喜讯,晏乐萦便喜逐颜开,只恨四下有人,不然她?定会在季砚脸上亲几口。
“阿砚哥哥,你果然最好了!”
季砚心神一动,当真抱着她?去了内殿。
晏乐萦又?羞赧起来,小手抵住他肩头,小声嗔着,“你做什么呢?宫人们都还看着呢。”
近来,两人好像当真将八年前的龃龉连根拔起,将所有嫌隙抛诸脑后?。
表面的和平看上去那?般甜蜜,足以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晏乐萦总心想,若季砚当真这么喜好这种戏码,她?不再介意陪他重新演最后?一段。
季砚垂眸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几番应了你的话,总要给朕些甜头才是。”
晏乐萦唯恐在他眼中看出更深的含义,不是索求情事,不是意图要她?的心,而是想彻彻底底困住她
春鈤
?,给她?封号,让她?成为宫里的娘娘。
自从她?先前装病了一会儿,偶尔会喊错她?娘娘的宫女宦官都被人重新叮嘱过,这些日子来,刻意奉承之人少了许多,仍然称呼她?“晏娘子”。
一旦真的有了封号,一旦季砚的后?宫之中真的有一位妃子叫“晏乐萦”,往后?她?想离开便十足艰难,就算真的离开了,或许还要考虑改头换面的事。
她?不想。
主动揽上季砚的肩,晏乐萦眼见宫人都识趣退下,她?仰头亲了季砚一口,牙尖刻意抵着他的唇瓣厮磨,她?只想听到对方一个“嗯”字。
“给了甜头,往后?的事也依我?”
季砚的呼吸一沉。
并没能?如她?所愿,晏乐萦感觉腰间一松,是清俊的帝王将她?放在拔步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转换个更舒坦的姿势,他已倾身而下。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下颌,又?辗转至她?的唇,连耳际也被对方或轻或重摩挲碾磨着,偶有痒意。
她?扭着腰意图避过,扣在她?腰窝的手却蓦地使力,直到她?唇间忍不住泄出嘤咛,才听见季砚轻道:“雁雁,朕可不是昏君,岂会因你三言两语……”
晏乐萦重新将手搭去他颈后?,稍稍用力,便迫他更近,她?依旧像已经?驯化的乖巧小猫一样轻轻舔舐他的唇,一路往下又?去吻他锁骨,直至要吻去衣襟更深处……
她听见对方胸腔处震荡,季砚喉结一滚,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妥协。
“……意乱情迷。”
言罢,他却不像说的那?般正人君子,一把扣住她?乱动的小手,将她?彻底压制在檀木拔步床上无法动弹。
*
上元佳节,民?间花灯盈烁,人影攒动,深宫之中也难得有热闹景象。
季砚极其喜静,往常节日宫中只按惯例布设,一应用度从不铺张,此次上元节却并不同,他头一回设了场规模恢弘的宫宴,邀上群臣及其家眷到场。
臣子们纷纷以为这是天?子勤勉政事三年后?,终于想通要广纳后?宫的前兆,不约而同都带上了待字闺中的千金赴宴。
可谁也未曾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新帝身边,竟已跟着一个仙姿绰约的窈窕娘子。
小娘子一身锦衣华服,鬓上珠翠摇曳,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一张小脸也是清艳明媚,宛若天?上仙,罗绮如霞勾勒其姣好的身线,步步婀娜,千娇百媚。
甚至,季砚毫不避讳群臣,便在众人眼前与那?小娘子紧紧执手,亲密至极。
被牵住的自然便是晏乐萦,她?挣不脱他牢牢扣住她?的那?只大手,更不敢挣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由他牵着她?一步步走过长阶,走向高台。
她?不敢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