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其实也经历过比这更疼的时候,但安折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在一瞬间泛上来,导致他不得不一口咬在陆沨的肩膀上,才能堵住自己的哭声。

陆沨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他是太疼了,声音中染上一丝焦急:“很疼吗?”

安折沉默着摇摇头。

他说:“你进去吧。”

仿佛是为了安抚,陆沨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化成菌丝,温柔地引着他前进。安折抱紧了陆沨,让自己更加贴近他,同时也让他更深入地进入自己。

他想起三年前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研究所的房间。没有陆沨,没有博士,他甚至找不到人来倾诉自己面对死亡的痛苦。

他不知道如何向陆沨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心酸。

于是他只能更紧,更紧地抱住陆沨,亲吻他的脖颈,舔咬他的唇角,把他们两个人的汗水一并吻去,从骨血里生出一种将这个人完全据为己有的欲望。

陆沨比他更为强烈地回应着。

汗水打湿了陆沨的鬓角,平日深邃的冷绿色瞳孔一错不错地盯住他,贪婪的像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

安折任由他在自己的胸口和脖颈处啃咬吮吸,眼神时而涣散。

真好,他还活着。他们还在一起。

陆沨在安折的腰下垫了一个软枕。安折任他摆弄,白皙纤细的身体上布满暧昧的红痕。

陆沨抬起安折的一条腿挂到臂弯上,然后自上而下狠狠顶入。安折瞳孔紧缩,口中发出被顶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想让陆沨慢一点,又想让他加快速度。陆沨在他体内研磨贯穿,而安折无法反抗,只能顺从自己最本能的反应,小声呜咽着。

极为私密的地方被大力捣开,在安折看不到的地方,粉嫩的穴口被磨成熟透的红色,小心翼翼地接纳着凶狠的性器。边缘泛着淫靡的水光,有种脆弱和狠厉对比的奇异美感。但安折无法看到,他的腰肢被陆沨折起,被大力贯穿,深得仿佛小腹处都被顶出了一点凸起。

热,自内而外的热,在安折的全身点燃火苗。陆沨抱起安折,让他双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向刚刚扩张时发现的那一点捣去。安折终于受不了,小腹绷的紧紧的,秀气的性器涨得通红,在二人小腹上划出一道淋漓的水渍。

“陆沨……”他软着嗓子哭道,“陆沨……”

陆沨吻着他,唇舌纠缠,上面和下面一同发力。安折受不了,唇间溢出一声崩溃的惊叫。

腰被掐的死死的。陆沨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安折失控的呻吟充满小小的房间。盘在陆沨腰间的小腿绷出漂亮的线条,连脚趾都崩溃地蜷紧,安折大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陆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安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刺激的体验。如果说“上床”就是指他和陆沨现在做的这件事的话,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陆沨在他体内。人类和异种打破了界限,以这样的方式紧密连接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并且永远不会有分开的一天。

陆沨看到安折眼里饱和的水汽。他放慢了速度,凑到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安折。”

“嗯。”

“安折。”

“……”

陆沨抵着他的额头,绿色的眼睛看向他的眼睛。他们喘息着,十指紧扣,身体交融。他的眼睛像春天的湖水一样温柔。

“我爱你。”陆沨说。

安折主动吻了上去。

“我也爱你。”他小声说。

直到安折后穴不规律地紧缩着,下腹抽动着射出来时,陆沨仍然没有要缴械的意思。

安折知道陆沨的体力好,但他并不想如此直观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