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如体委,反应却很快。他听见有人大叫了声体委的名字,便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接近体委,在体委伸手接球的前一秒将球截了下来,急速回攻,站在三分线外,把球稳稳地投进了篮筐。
进球的一瞬间,江醒回过头,本能地看了林清羽一眼。
体委“操”了声:“江醒,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拼。”
江醒笑而不语。他能不拼么,他老婆在看啊。
林清羽的确在看,他向来喜欢看江醒大汗淋漓的模样。除去他之外,还有不少女生在球场边看男生们打球。林清羽旁边就站着两个女生,她们的对话时不时飘进林清羽耳中。
长发的那个女生说:“今天来给江醒送饭的男生真的是他哥哥吗?”
另一个短发女生说:“不是。我听裴芷琪说过,江醒是独生子。”
“这样。那之前给他送饭的,是他妈妈吗?我觉得她和江醒一点都不像。”
“那是江醒家的保姆啦。江醒的妈妈好像是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啊,”短发女生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林清羽想起了江醒要上交的表格,在母亲那一栏上,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斜杠。
在大瑜时,江醒偶尔会提及他的父母。林清羽知道江醒的母亲已经病逝了,但其中的细节却不太清楚。江醒说起他亲生母亲时,总是一幅怀念的神色,说她对他严厉,说她要求他什么都拿第一名。纵使他会抱怨,却从来没有说过他母亲的不好。
“据说是癌症,还做过手术。你知道的,抗癌的过程中,病人的心情很重要,江醒就一直哄他妈妈开心。我听裴芷琪说,他妈妈过生日的时候,江醒还写了一副《莫生气》送给她。可惜,他妈妈抗癌七年,最后还是走了。后来,江醒的爸爸另外组建了家庭,定居国外,江醒才回到广州上高中。”
“卧槽,江醒的爸爸太渣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他爸也还算尽责,至少江醒每个月二十几万的零花钱都是他爸给的。”
短发女生震惊不已:“我真的没想到。”
“不然你以为江醒的好脾气是怎么来的。同班这么久,你见过江醒情绪失控吗?”
短发女生摇了摇头。
江醒的同班同学没见过他情绪失控,林清羽却见过。他见过江醒嘴里含着血腥味,说要取人的性命;也见过江醒在他怀里,哭着说对不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