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你再说一次那个,刚刚我教你的那个。”

林清羽不紧不慢道:“我真系好中意你?”

江醒赞叹不已:“你这也太有天赋了。”口音丝毫没有别扭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清羽是土生土长的交州人。

林清羽轻描淡写道:“皇上此言差矣。天下之大,有什么事,是我没天赋的么。”

江醒竖起大拇指:“可恶,又被你装到了。你要是去我家乡参加高考高考差不多是科举的意思,肯定是妥妥的状元。”

林清羽自谦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那我不得不为你演奏一曲了。”江醒拿起一旁的奚琴,“此曲名曰: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江醒玩闹够了开始发困,林清羽大发慈悲地将腿借给他当枕头。江醒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林清羽还维持着他睡去时的坐姿,指尖夹着一枚黑子,正一人对弈。残阳余晖洒在林清羽肩头,衬得他的容颜似在发光,连发丝都染上了落日的金色。

大概是为了应这曼妙春景,林清羽今日穿了一身天青色的束腰长衣,垂眸凝思时,仿佛一尊天然雕刻的玉瓷。

江醒看了许久,心里像是被夕阳点燃了火。林清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朝他看去:“醒了?”

“嗯。”

林清羽用手背碰了碰江醒的脸颊:“你很渴吗?”

江醒抓住他的手腕,眸光暗暗地低声道:“清羽,我有点想……”

两人成亲已久,默契十足,江醒一个眼神,林清羽就知他在想什么。

林清羽隐约听见外头小松子和花露的交谈声,眼神清凌凌的:“住脑这是在马车上,不许想。”

江醒就笑:“不是吧,我想都不能想一下?我又不会做什么。”

林清羽冷笑一声:“你又想用你意念上床那一套了?”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个技能。”江醒双手枕在脑后,边想象边道,“只听,窸窸窣窣的一阵响,是我掀起了你衣衫的下摆。随即,你感觉到一阵微凉,原是我手心探入,按到了你的软处。双唇相接之时,手掌亦在缓缓摩擦……”

林清羽扶额:“皇上如此文采,不去写风月话本着实可惜。”

江醒弯唇道:“那你到了吗?”

林清羽很是捧场:“都到三次了。”

江醒大言不惭:“那我到了五次。”

林清羽:“……”下次他一定再多说点。

初到豫章,两人带着小松子和花露在城里逛了一日。江南的集市虽不比京城繁华,亦有妙趣之处。弱柳从风,商贩的叫卖声带着江南特有的轻软语调,街上女子的装扮和京城略有不同,手持轻罗菱扇,甚是轻盈婉约的姿态。

林清羽和江醒均是寻常富家少爷的装扮。林清羽更像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一袭青色长衣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目光。而江醒拿着一把玉扇,端的是翩翩少年,潇洒风流。他问林清羽:“清羽,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林清羽道:“豫章最大的药铺名为‘悬壶堂’,有江南太医署之称,我想去看看。”

“行。小松子,你去问问当地百姓,悬壶堂怎么走小松子?”

得不到回应,江醒转身寻人,发现小松子被一家“留香斋”的铺子吸引了注意力。“怎么,你要买胭脂?”

小松子这才回过神,忙道:“回少爷,奴才想给家中小妹带点江南的土仪。”

花露好奇道:“豫章的胭脂和京城的有什么不同吗?”

林清羽道:“想知道就进去看看。”

小松子受宠若惊:“不不不,怎能因为我的事误了少爷和少君的事情。”

林清羽道:“本就是江南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