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皱了皱眉,她把那怯生生的孩子拽过来,满脸心疼地抹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虽然看起来很是细心,但她却在垂下手的时候悄悄把眼泪在手背上抹匀,像是在擦某种护肤品似的。
邬清雅略去心底浮现的那一抹怪异,道歉道:“不好意思,刚孩子玩闹,把你家孩子惹哭了。”
她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家长,道歉后便蹲下来,握住游聪的肩膀,问道:“刚刚怎么回事?告诉妈妈好不好?”
“能怎么回事?”还没等孩子开口,乔晚就不满意了。
“我女儿都哭了,她平常可不爱哭的,肯定是你儿子欺负她了!”
今天乔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火气这么大。
或许是,邬清雅给她带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危机感。
她看起来十分漂亮淡雅,不是那种明艳夺目的,却如同枝头带着露珠的白山茶,从身旁经过,就一定会引起你的注意。
乔安琪也一直在盯着她看,乔晚不乐意了,把孩子拽到自己身后:“来,跟妈妈说,怎么回事?”
乔晚捧着乔安琪的脸,擦了又擦,看了又看,还狠狠剜了一眼邬清雅。
看着这场闹剧,原本没准备说话的牛大妈也觉得乔晚有些盛气凌人了。
“得了吧,你女儿每天晚上都要哭一场,那时也没见你多心疼啊?!”她帮腔到。
“这怎么能一样?”
乔晚不服气:“现在还没到她想哭的时间呢!”
“那不正好吗?现在哭完,晚上就不闹觉了。”
乔晚见大家都不帮着她,有些生气,拉着乔安琪就要回去,门甩得震天响。
邬清雅:“……”还没问清楚呢。
她也不知道,乔晚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像是小辣椒一样。
她女儿可跟她完全不一样。
但谁叫人家是主角呢?空间、灵泉,她可一个都没有。
邬清雅觉得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敢再多操心人家。
邬清雅抱着游聪,也回去了。
游聪的屁股蛋还有点红,好在是男孩子,皮子养糙一点也没关系。
邬清雅揪了揪儿子的小脸蛋:“往后一起玩的时候注意点哦。”
她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剥夺游聪交朋友的权利,毕竟孩子还小,与人交往总会有些矛盾的。
游策回来的时候,他看见邬清雅在灯下发愣。
摊开的书页上,是被圈出来的汉字。
“这些字都认识么?”游策看了看,是一本小说。
这本书描绘的是一个西北的剿匪斗争,语言倒是通俗,就是字印刷得有些密,晚上看了对眼睛不好。
邬清雅的手指在书页上点了点:“字倒是认识一部分,就是内容不是特别喜欢。”
都是些战斗场面描写,有的时候看了怪瘆人的。
再说她主要目的是识字,看一看还要停下来,有些场景就很难衔接上了。
“到时候我给你买些绘本来,带图的。”游策抓住她的手指,在灯光下打量。
北方比南方干燥一些,到了夜晚也格外冷。
他摸了摸邬清雅的指尖,凉凉的。
他的手掌很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就像是一个暖炉一样。
游聪听见他们说读书的事,也蹭蹭跑过来,光着屁股往炕上爬。
游策眼尖,看见他半边红屁股,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是乔家的小丫头。”邬清雅卷着书页:“和聪哥儿玩得时候起了争执,他摔了一屁股蹲儿。”
邬清雅要看的时候,游聪是撒娇耍赖要吹吹,格外娇气;这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