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市,有个四合院住,她竟然还不满足,挑三拣四的,就像是,像是和他有了关系之后,恃宠而骄的作精女人一样。
游策、游策会不会嫌她麻烦?
邬清雅心里七上八下的,吃饭时候胃口也很不好。
部队食堂的伙食很不错,一道豆角焖红烧肉,还有一个大鸡腿,配上清炒白菜和醋黄瓜,是外面过年过节时候才能吃到的美味。
毕竟这些小伙子都血气方刚,运动量大,如果连吃都吃不好,那怎么保家卫国?
看见她的菜都没怎么动,游策给邬清雅打了一份红豆汤来。
“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游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嗯。”邬清雅喝了一口红豆汤。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游策和游志是兄弟两。
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游志如果没有这个哥哥做靠山,难道他的发家可以这样顺利吗?
邬清雅不知道,游志假死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游策在帮忙遮掩。
否则,他怎么能在京市立足下来,拿到户籍,还行动自如?
邬清雅越想越心惊。
但她也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她像是走在悬崖边上,即将溺水的旅人,只能拽住这一根绳子。
他如果放手,便是万劫不复。
邬清雅攥紧自己的衣服,她现在有什么?没有钱没有票没有工作,只有一个三岁多的娃娃。
她应当要去找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在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之前,她绝对不能被抛弃第二次。
“我、我就是想,有一份工作。”邬清雅说完之后,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咬了。
刚刚一来,她就要换房子,现在一开口,就是要工作。
邬清雅脸蛋一红,都觉得自己的形象格外贪得无厌了。
没想到游策却很赞同。
“你这个想法很好。”游策舒了一口气。
确实,在京市,她人生地不熟,想要找一份工作,有一些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总是在家里,生孩子带孩子,那反而会让人变得沉闷呆木。
“你说的两件事我都记住了,但办成还需要一些时间,到时候我再帮你联系。”
“好。”邬清雅点点头。
她不敢催得太急,让游策为难,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垫了垫肚子,邬清雅就先牵着游聪要回去。
但她并不敢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呆着。
她一时怕见到游志,一时又怕见到乔晚,于是都走到门口了,她还忍不住转过头问:“你今天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邬清雅知道他在部队是有办公室的,办公室里也有行军床。
万一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邬清雅眼巴巴探问他回去时辰的样子,格外惹人喜爱。
游策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京市也是他的家了。
于是,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尽快。七点之前,我一定回来。”
七点。
那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邬清雅觉得,没有表真的不太方便,她只能根据天光的亮度来判断时间。
还得去买个手表才行。
邬清雅一边煮面条,一边估算着时间。
因为游策不在家,晚上邬清雅只简单做了一份番茄鸡蛋面。
她给聪哥儿拿了一个小碗,帮他晾凉,然后一口一口用勺子喂他。
聪哥儿也很懂事,看邬清雅没有吃,他就自己把木碗拿过来,舀了一勺放到口里,示意他能自己吃饭,不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