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小猫张牙舞爪的小小示威。

她看见对方喉结滑动了一下,似是无奈似的从嗓子里溢出了一个音节:“好。”

邬清雅跟着他进屋,悄悄摸了摸耳垂。

刚那个音节让她耳朵有些酥麻。

她心不在焉地想,游志或许还要加上一条:声音也没他哥哥哼地勾人。

邬清雅倚在门框边,等着拿衣服。

她不由得思绪有些飘远,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这也是她的一个小习惯,喜欢发呆或者出神,很多时候哥哥都嘲笑她:“回魂啦,小呆瓜!”

但因为她生的漂亮,所以就算是出神,大家也都是以看洋娃娃的目光带着善意地欣赏着她,邬清雅就从没觉得这是个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

但今天不一样。

游策解开扣子,指尖触碰到湿意。

他把粘在皮肤上的衣服撩开,却仍觉得小腹处盘踞着一道火热。

游策隐秘地往后看了一眼,对方长长的睫毛卷翘,黑发编成两股小辫,垂散在胸前。

廊前的灯光给她飘起的发丝镀上一层金。

黑黝黝的眸光垂下,静静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游策又后悔了。

他不应该心软答应的。

但说出口的话,又怎么能反悔?

她又不止帮自己洗衣服,帮家里人也是一样的。所以,这没有什么。

游策绷紧了背,解开了扣子。

这副身体被一万个人夸赞过好看。

他在部队澡堂洗澡的时候,也波澜不惊地接受过许多或羡慕或惊讶或嫉妒的目光。

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竟然也会紧张,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

皮带扣的金属声音惊扰了邬清雅,她一抬眸子,不由得有些失声。

很漂亮的背肌。

健壮但不会过分狰狞,目光落上去的一瞬只会被流畅的线条所吸引。

他没有开灯,这样漂亮的肌肉在黑暗的衬托之下更显欲色。

邬清雅尝过男人的滋味,她更知道那样的肌肉有多好摸。

弹润光滑,使劲捏一下还会回弹,如果用上指甲,可以在身后留下对称的几道抓痕,宣告着她的专属权和占有欲。

但游志的皮肤白,她抓两下就会留下鲜明的血道子,早上起来,在穿衣镜前照一照,游志还龇牙咧嘴地责怪过她的狠心,然后两人笑闹好一会,直到邬清雅保证以后再不这样才肯罢休。

这猎豹一般的背肌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抓一下,折断的反而是她的指甲,她哭痛,对方说不定还要捧着她的手指亲。

……

想着想着,身体的记忆苏醒,忽然只觉得春潮涌动。

邬清雅赶紧撇过头啐了自己一口。

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应该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邬清雅只觉得浑身有火在烧。

她听见一声几近于无的轻笑,再抬头只能看到大伯哥冷傲的侧颜。

是她听错了吧?

游策面无表情地递过那半湿的衬衫,邬清雅接过,顿了顿。

见她还没走,两人对视,顿时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那个,裤子不用洗吗?”

她还看见今天下山的时候,裤子上溅上了少许泥点子来着。

游策:“……”

他手搭在皮带扣上,半天没有动作。

邬清雅愣了愣,顿时脸色爆红,忙退了几步出去。

她拍了拍头,平复自己在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