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体内生产不出灵泉,她的眼泪就没有了效果。

“想想,想想别的办法。”乔晚强自镇定了下来。

她突然定定地看着游志,游志也被看得发毛。

她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起了对这个男人的不屑。

“生产线一定要开下去,我们全副身家都在里头。”

乔晚声音逐渐压低。

她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眼泪不行的话血行不行?”

“你疯了!”游志还是有些良知的,他下意识反驳,却没想到乔晚比他更加狠绝:“不行?”

乔晚冷笑一声:“那你就宣布,乔治药业的药都是假的,都是安慰剂,没有半点效果,你看看,你那些投资人会不会杀了你?”

“杀了都是轻的。”乔晚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知道女人能为容颜永驻这样的谎言疯狂到什么地步。

他们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游志也沉默了。

空气里飘来一道犹疑不定的声音:“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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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气明显冷了下来。

邬清雅站在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下。

梧桐树叶早就落了下来,树干已经光秃秃的了。

幼儿园响起了欢乐的铃声,一队队孩子被领出来。

邬清雅看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找到她的那一个:“聪哥儿!这里!”

她最近找了一个工作。

邬清雅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自己擅长什么。她做饭不错,但只是家常味道,针线活也不错,但现在人人都会。

念书上大学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于是最近她一边学习语言文化知识,一边用毛线织一些漂亮的小围巾小玩具卖。

原本是织着玩,但没想到幼儿园的小家伙们都很喜欢。

游聪也是个大方的,这些玩具他借给幼儿园的伙伴们玩,这些孩子就央求着妈妈给他们也织一个。

但这些式样都是邬清雅在梦里见过的新款式,一时间他们怎么会?

只能央求着邬清雅帮忙。

这下游聪在幼儿园的人际关系好得不得了,邬清雅虽然不要,但是也打出了一点名气,连隔壁学校的家长都找到她想要定制。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也办了个营业执照,在旁边大楼里租了一个铺子,开了一个“手作”工作室。

现在她赚的钱倒是比游策还多些了。

邬清雅把围巾围在游聪身上,一转眼看见了乔安琪。

游聪和乔安琪并排站着。

即使是到了冬天,穿了很多衣服,这个孩子都显得格外苍白而且瘦弱。

游聪长高了,也敦实了,衬得隔壁的乔安琪就像是一片枯萎的枫叶。

明明半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她看起来状态也非常不好。

邬清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

邬清雅牵起了游聪,走出两步,却没忍住回头看着这个苍白瘦弱的姑娘。

她静静站在那里,围着厚厚的围巾,低着头安静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要不要阿姨带你去医院看看?”邬清雅问。

乔安琪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乔安琪!”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抖了一下,立刻抬起头,把目光投射过去。

乔晚穿了一身红棉衣,骄傲又艳丽。

“说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乔晚不客气地拉着她往车上走。

他们又换了新车,因为要运货,后备厢很大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