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琪垂下眼:“我知道了,妈妈。”

她声音很小,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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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志去军区找了游策。

“您好,长官不在。”

原本进出自由的军区大院门口,卫兵把守森严。

“我找我哥!你看看我是谁?”

那脸熟的卫兵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睁眼说瞎话:“长官不在。”

“好,你们非要逼我是吗?游策!游策!你给我出来!你要不出来,我就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

“什么丑事?”来军区找游策的唐康平遇见游志,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你还敢来?因为你一意孤行要下海做生意的事,你哥不是把你腿都打折了吗?怎么,恢复差不多了,想要他再打一次?”

“哼,你敢不敢当面问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事打折我的腿的?”

唐康平哼了一声,他鼻孔里喘着粗气。

“怕是有别的想法,不敢公之于众吧?”

军区门口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尖着耳朵想要听八卦。

“长官好!”

看见游策出来,原本不动如山的卫兵立刻抬手敬了一个礼。

游志猛一看见游策,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游策的气质就这样冷肃了吗?

他印象中的游策,额头正中有三道深深的川字纹,眉毛总是蹙着,看见他和邬清雅才会微微松开。

当时是什么情景来着?

哦,是游家的公馆里,他被紧急喊过去,一去就被游策一个扫堂腿,被迫着跪下。

旁边是个哭哭啼啼的老女人,虽然看着还算是白净,但一身穷酸味盖也盖不住。

她是去找游策做主的。

因为自己把对方抛弃了,他当时是有些理亏。但转念一想,邬清雅的霉运又不是他带来的,他凭啥认错?

当时就觉得游策处事偏颇,现在他找到证据了,更是理直气壮,前后两辈子的火一齐往外冒:“你是不是觊觎邬清雅很久了?!我死了,正好给你们这对奸夫**腾位置,是不是?”

游策听见他在军区门口大声喧哗,眉毛微微一抬,清棱的目光如刀剑一般,瞬间钳制住了游志的喉舌。

“你是谁?”他这淡淡一句话,直接把游志喉咙里千万句怒骂堵了回去。

“我是你弟弟游志啊!”

“我数月前回家奔丧,就是处理的我弟弟的丧事。”游策擦了擦汗。

刚进行了负重训练,他背后有微微的汗意,军靴上也沾染了尘土,但他说话仍然是不紧不慢,却仿佛有万钧之力。

游策回来的时候就开过会,将他回家的事宜进行了简要汇报,而邬清雅的事情也过了明路,就连唐老爷子也知道的。

虽然觉得游策有些胡闹,但也确实不是不可理喻。

毕竟孩子还小,又是自己亲弟弟的血脉,认下来,就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也算是全了父母的心愿。

但邬清雅的事显然阻力更大。

虽然在法律上这并不过分,不然结婚报告也不会那么快批下来,但在实际上,很多人都为游策可惜。

特别是那些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人家,无不扼腕叹息。

但除了夸赞一句两兄弟感情好,倒是也不会想别的。

但今天在场的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兄弟反目?

呀呀呀,这可就好玩了!

如果弟弟回来,发现妻子孩子都成了哥哥的,还不得气炸?

东西可以物归原主,但人不能!

这狗血的剧情让在场的卫兵都竖起了耳朵,但表面却装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