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饶命!”鲍桂英哭嚎着被拖出了院子。
鹿闻笙追到房前,请示贺砺:“阿郎,那这个小娘子怎么办?”
贺砺回头瞥了眼院中地上抖如筛糠的女子,道:“先留着。”一转身看到房中的床榻,又甚是不耐烦道:“还不速速唤人来将床褥被子换掉!”
深夜,卫国公府后院起了小小的骚动,很快便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贺砺梳洗穿戴完毕,坐下来用朝食时,鹿闻笙兴奋地进来禀道:“阿郎,昨晚院子里进了五个人,都是好手,没留下活口。看来昨天我们抓到的那人,却是个要紧的。”
“受伤了?”贺砺扫一眼他的胳膊。
鹿闻笙憨厚笑道:“小伤而已,多谢阿郎垂问。阿郎,要不要审审那小子?”
贺砺道:“先不审,下巴和双臂不能给接上,一日三餐都给他灌下去,饿不死就行。”
“喏。”
“今日你就不要随我出门了,去长安县廨一趟,把戚阔弄出来。”贺砺吩咐道。
隔日便是上巳节,一大早,东陵郡王李铎便带着大队奴婢仆从和舞姬乐工,浩浩荡荡地来到卫国公府门前邀贺砺与他一道去芙蓉园踏春。
这一天,整个长安的百姓几乎都会云集到芙蓉园曲江池一带,那真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张袂成帷挥汗成雨。
贺砺不爱热闹,不想去。
李铎道:“圣人在紫云楼摆宴,你本来就得去。我知道你嫌无聊,我都安排好了,咱俩就去紫云楼点个卯,然后就溜出来。我已命人将观雨亭布置好,今日曲江池畔丽色如云,咱们边喝酒边欣赏,岂不快哉?”
贺砺想着,自己刚回来,也确实不好一直驳皇帝的面子,于是让齐管家打点一番,就跟着李铎去了。
两人去紫云楼喝了三巡酒,李铎便借口肚子痛,让贺砺扶他下去方便,两人就此溜了。
阎氏提出要与孟家一道出游,周氏通过这几日阎氏的表现看出她似有与孟家结亲之意,也抱着观察观察柳士白的意思,就同意了。
因今日孟允棠还得去曲江池畔桃花林那儿寻晏辞,周氏就选了个离桃花林不远也不近的地方,铺上茵席,叫下人简单地搭个行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