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影悄然浮现，几乎没有预兆，带着冰冷的杀意，从沈玉衡身后出现。

剑刃的寒光精准无误穿透了太监的背脊，带起一阵喷洒的血雾。

袭击沈玉衡的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求情般地扭着头，然而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萧烬的剑锋没有丝毫停滞，毫不犹豫地转动，彻底撕裂了那臃肿的躯体。

沈玉衡也痛恨这个淫贼的所作所为，可是萧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场面也越来越恐怖起来，好端端的宫道，变得宛若人间炼狱。

带着帮手跑回来的小宫女远远看到这一幕，直接晕了过去。

那人的哀号声逐渐消散，空气中的血腥气愈发浓烈，萧烬依旧挥剑如风，动作迅猛而无情。

萧烬的眼神空洞，黑暗，沈玉衡仿佛看见了梦里那个瘦弱的少年，取下脖颈上的麻绳，死死勒住那个想要玷//污他母亲尸首的老太监，直到他断气为止。

短暂的震惊过后，沈玉衡猛然回神，起身冲进血泊，拉住了少年。

“……萧烬，够了。”

这么下去，他暴虐的本性迟早要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在事态进一步加剧前，他轻声劝阻道：“他已经死了，把剑收起来吧。”

萧烬转身，脸颊沾着温热的血。

沈玉衡竟然在阻止他？

难道一个粗鄙的奴才都值得他的怜惜？

“母妃倒是想得开，被一个奴才侮辱，你难道”

萧烬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冷冽地垂下。

他的视线扫过沈玉衡的手，看到那只苍白的，扶住自己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

沈玉衡似乎还未察觉，他那只冰凉的手掌紧紧抓着萧烬，佯装强硬却又破绽百出。

他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勉强挤出一个体面的笑容：“多谢，要不是九殿下帮忙，我差点就要遭贼人毒手……”

沈玉衡的语气里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不知道究竟是感激，还是对他的担忧。

萧烬竟也觉得看不清。

他冷冷移开目光。

他们二人一起返回清濯殿后，谁也没提起路上发生的事，包括那个晕倒的小宫女，也被要求三缄其口。

除他们以外，唯一知道内情的，是被小宫女请去帮忙的周源。

他小心翼翼地送来晚膳，好心询问：“主子，你……真的没事吗？此事要不还是和沈家说一声……”

沈玉衡轻笑一声，安慰他：“放心好了，我又没真的出事。”

眼下前朝后宫动荡不安，若是他再因为这点小事，让兄长父亲担心，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周源看沈玉衡表现如常，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这才放心地离开。

夜幕降临，萧烬回到寝殿时，灯油已经冷了很久。

四周一片死寂，沈玉衡在睡梦中急促的呼吸，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明显。

萧烬站在他的床边，冷漠审视着沈玉衡梦魇的模样。

他本可以欣赏沈玉衡被一个残缺丑陋的奴才当众羞辱，可是那一刻，他彻底被杀意支配。

即便到了现在，那分杀意也仍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萧烬粗暴扯开沈玉衡的衣物，想要像往常一样，催化蛊虫成长。

可是今天，沈玉衡却产生了几丝反抗的意思。

他醒不过来，潜意识里感到恐惧，拼命抗拒着萧烬的靠近。

萧烬被他妨碍了两次，一怒之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按到头顶。

可沈玉衡仍然没有停止挣扎，缩着腰往后躲个不停。啧。

萧烬烦躁地把他扔回床上，看着他乌发凌乱，神情痛苦地蜷起来，眉眼间多了几分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