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冤枉,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毕竟昨夜扶他上/床,一不小心掐了苏澄的腰的人……确实是沈玉衡没错。

但是沈玉衡已经和萧烬相处出了一点经验。

和他说话,千万不能讲道理。

因为这死孩子完全就不讲一点道理。

“我不碰他,你放心。”说完,沈玉衡赶紧转移话题:“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萧烬形只影单孤单惯了,平日里总是独自行动;可他要是一直不回来,沈玉衡的救赎任务该怎么办?

这一个月,他怎么都找不到萧烬,有时候都恨不得举一把枪在他头顶,请他配合他的工作。

可惜他没枪,更找不到萧烬的人影。

见萧烬不说话,沈玉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一个人住,夜里也没人陪着说说话。”

“而且,你父皇他……现在好像有些怀疑我们的关系,你要是光顾着自己一走了之,他可能会更加怀疑我们。”

“对我们,都不太好。”

萧烬的目光映出沈玉衡别扭到脸颊微红的神情。

沈玉衡是在请他留下来?

萧烬很快明白了他的目的,不禁冷笑。

先是苏澄,后是他,父皇才疏远他一个月,他就已经不择手段地想要寻找新的对象了?

他冷呵一声,把沈玉衡眼前的铜镜拍了下去,镜面一瞬间碎裂。

沈玉衡不敢回头。

他唇上覆盖着的手指缓缓抽离,在完全分开之前,他突然又折返回来,狠狠拿手擦了擦他的嘴唇。

苏澄认识沈玉衡的顺序,明明就在他之后。

凭什么父皇不再宠爱他后,他盯上的人先是苏澄,然后,第二个才是他?……

沈玉衡感觉到萧烬的气息消失后,才敢抬头。

他扶起铜镜,镜面已经彻底碎成粉末,不能用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后面。

颈后,“被他漏掉”的那一个红痕……

但愿只有一个吧……-夜晚,家宴。

今夜是除夕,这一次家宴也是正月前的最后一次家宴,虽然规模小,但是宫里布置的相当豪华,一切都是采用最高规格来办的。

沈玉衡让苏澄先去,自己则在清濯殿里徘徊很久,才敢前往。

他希望等他到场的时候,圣上已经酒酣饭饱,注意不到他。

然而,当沈玉衡到场的时候,因为方公公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热情迎接,众人还是注意到了他。

尤其是在场的几个朝中老臣。

他们听到“沈妃”二字,立刻起身向沈玉衡敬酒。

沈玉衡注意到,他们竟是与萧烬坐在一起的。

自从萧棋因为私通之过,被萧槐下狱后,早就看不惯萧棋的臣子们,盯上了皇子中唯一一个还能够参与夺嫡的皇子萧烬。

这一次家宴,已然能够看出他的势力膨胀之迅速。

【宿主,萧烬居然真的搞到了这么多人脉?!他那么不会说话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玉衡耸肩摇头。

“要是我知道,我也不至于当这么多年牛马了,你说对吧?”

【……】太真实了宿主。

沈玉衡拿起桌前的一杯清透的甜酒,边喝边朝萧烬那儿张望。

那些布满皱纹的热情面孔,将他的年轻、妖冶衬托的更甚,既有相貌,又天生继承了萧槐那种阴狠邪气,压人一等的气质。

怎么在他面前的萧烬,就不能是这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萧烬呢?

他从前总是幻想萧烬能被自己好好地养到十八岁,顺利继承帝位,成为一个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