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折断沈玉衡的腿,他才不会再想着逃跑。
死士犹豫开口:“不……他们似乎是想欺辱沈妃……”
顶着他恐怖至极的眼神,另一人缩了缩脖子,幽幽道:“沈妃在男子里,确实算是貌美……”-
萧烬到底没能做到“不打草惊蛇”。
追随他的死士骑着马跨越一地尸体走了过去。
叛军兵力有限,做事极为保守;只是被萧烬杀空了三个营帐,本营的九成兵马就开始活动起来,迅速开始转移阵地。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抓回萧棋是不可能了。
两个死士看着这一幕幕,心有余悸。……如果他们刚刚真的隐瞒了沈妃的情况,倘若出了什么事,他们怕是十个脑袋也是赔不起的。
前方,安置俘虏的茅草屋内,一个士兵听到动静走出来查看情况,瞬间就掉了脑袋。
人首分离,发出两声坠地的闷响。
萧烬甩净剑上的血,走了进去。
茅草屋里的人并未察觉到谁的靠近,只知道外面闹哄哄的,大概又是兵痞子们在划拳喝酒。
萧烬听到茅草屋里传来令人不安的,男人们的低笑声。
沈玉衡发生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他巴不得看见他受辱受苦,沈玉衡那样的人,生来含着金汤匙,永远都保持着干净高贵的姿态,要是跌进污泥,一定格外好看。
本该是这样的。
萧烬听着那些男人的低笑,想象沈玉衡支离破碎的样子,感觉自己已经快从头碎到了脚。
他提着剑,推开那扇破旧肮脏的木门。
那张在自己脑海里已经被杀过无数遍的人,此刻倒在地上,脸上挂了彩,还留着谁红彤彤的掌印。
他周围的男人们身上或是脏兮兮的被他打过,踢过,或是手臂上还留着他血淋淋的齿印。
“妈的,总算把这小子累趴下了……”
压着沈玉衡的一个男人摩挲着手,掰开他的腿,想把自己那肮脏的东西往他身上靠。
沈玉衡几乎是一点力气也没了,他从来没这么累过,咬的啃的踢的踹的什么都试过了,但周围七八个肌肉精壮的士兵,他实在不是对手。
看见那人肮脏狰狞的东西向自己这儿靠近,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还在努力让身体向后磨蹭。
可他身后早已是冷冰冰的墙角。
到头来,只是毫无作用地动了动腿罢了。
沈玉衡绝望地闭眼,预想中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他听到“咚”的一声,夹杂着清脆与柔软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微热的液体喷溅到他的脸上。
沈玉衡睁开眼,看见男人凝固在半空的狞笑,被顺流而下的鲜血逐渐淋透。
沈玉衡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的视线上移,在震惊中看见男人的头颅不知何时被劈开了,鲜血和黄白色的浆液顺着伤口疯狂喷涌流出。
旁边几个士兵惊恐叫喊着想要去拿兵器,手还没有触碰到长//枪的枪杆,胸膛就被萧烬一剑洞穿,连挣扎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空气里,血腥的气味逐渐弥漫开来。
狭窄的空间里,萧烬一袭玄衣,被四面八方的鲜血淋透,黏滑潮湿的液体顺着衣袍流淌下来,沉甸甸的,几乎走在血雨里。还不够。
他一剑刺在那个刚刚触碰沈玉衡的男人身上,将他钉在地上。
萧烬取出短刀,一遍遍在已经咽气的尸体身上发泄着未尽的怒火。
沈玉衡和他仅仅隔了这一具尸体,他清晰地看见少年被血泊映红的眼睛空洞而深邃,在冰凉的月光下,冷冽得令人窒息。鲜血从他额角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