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终于说道了张信:“不久张信也找到了那家客栈,来找窑姐……这个,他爹当年就是高品级武官,张信为啥要到那种破落地方找窑姐,这就不清楚了。要不是时间久远,卑职也能查出来。”
朱高煦心道:看来张信的爱好不是一朝一夕,现在在北平,他也不跑到“穷汉市”那边找窑姐了么?
侯海继续道:“张信与那窑姐一夜**,便爱不释手,非要从掌柜手里买下窑姐。掌柜收了钱,自然不管窑姐愿意不愿意,更不管齐泰愿意不愿意,张信武夫出身,揍了闹事的齐泰一顿,把窑姐强买走了。
后来听说,那窑姐到了张信家,张信很快就腻了。一旦失宠,她便三天两头被正房欺凌,还被张信殴打,不久就死了……”
“哦!”朱高煦眼睛发亮,“此事不是谣传?”
侯海道:“应该不是,当事的俩人,一个尚书、一个都指挥使,谁敢拿他们编排?王贞亮更不会了!”
朱高煦沉住气,沉吟片刻:“这样说来,齐泰不是遗憾终身?这没得到的东西,才是最遗憾的。”
侯海道:“那是必然!估计对张信还有一种东西……”
“什么?”
“恨!”侯海道。
朱高煦好一会儿没说话,又不禁问道,“这样你就回来了?”
侯海瞪眼道:“哪能?卑职不是要查杜千蕊的底细么,肯定不会如此就罢了!”
朱高煦一言不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感觉很受伤
侯海道:“卑职便返回富乐院,找那的鸨儿,打听杜姑娘的事儿,不料那鸨儿压根不理俺。卑职只得在附近的客栈住下,每日便到富乐院的厅堂里听曲喝茶,想再找机会。
到了第三天,一个端茶送水服侍人的丫鬟,听卑职说起杜姑娘,竟主动上来攀谈,原来她服侍过杜姑娘起居!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丫鬟说杜姑娘跟着别人走了,再也没回来,有好些人来问过她的下落。卑职便说杜姑娘好着呢,每天吃香喝辣的。趁势便与丫鬟套了几句近乎,叹息杜姑娘命苦王贵不是说,她被人搞得家破人亡,被抓进教坊司的么?
可奇怪了,丫鬟说,杜姑娘并不是被抓进教坊司的。”
“哦?”朱高煦顿时神色微变,“那她是什么来历?”
侯海道:“那丫鬟这两年一直服侍杜姑娘,言称杜姑娘来路很正常,**岁时先是被家里人卖了钱,送到了南昌府,后被教坊司选中,送京师教习音律歌舞”
朱高煦听到这里脸上有点难看了,这么说来那许大使真是冤死的?那天在南京,朱高煦没想打死许大使,如果许大使没有再次寻事,也不可能发生命案但朱高煦心怀怒气、下手很重,很大的原因,确实是听说了许大使欺凌百姓的恶事。
古代王爷弄|死个把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朱高煦还有后世的心理,大小是条人命。关键是因为自己被一个女人利用,才打死了人!
侯海又道:“不过,那许大使着实干过强占田地的事,只是苦主另有其人。丫鬟以前也服侍过那苦主姑娘。那姑娘身世可怜,好在后来遇到了同情她遭遇的贵人,去年就已经被赎走、过好日子去了”
朱高煦听到这里,强作镇定点了点头现在看来,杜千蕊应该是撒谎了的。自己也是图样图森破,居然轻易就信了她,那种风月场所混过的娘们,有几个说真话的?
想到给世子下毒的事,朱高煦忧愤交加,更多的不良情绪泛上心头。
这时朱高煦双手在太师椅扶手上一拍,人便站了起来,“侯教授,你的差事办得很好。回头你找王贵,让他支钱给你报销,一路的车船客栈费用,鞋袜磨损,都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