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今日来了,总算看出来皇叔是个什么货色的人了。

“陛下怎么惹王爷生气了?”一个挑事的老臣捋着胡子问。

“陛下他……”岑野忧愁的叹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说他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皇叔愈是这样欲言又止,不就愈发说明朕有鬼么。

岑青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犯了多少的,多大的滔天罪行啊,让岑野都懒的说。

他如此欲盖弥彰,更让那些大臣们纷纷倒戈站在皇叔那边了。

皇叔的确是个阴蛋子,而且还是加强版的。

他在那边咬牙切齿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个老臣眯着花白的,满是皱纹的眼睛四处望着:“诶?微臣好像听到这儿有老鼠的叫声。”

“老鼠?”众臣纷纷朝自己脚下看去:“没有啊。”

那老臣只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便作罢,但既然话题都引在岑青身上了,那老臣只好借着老鼠说事儿:“陛下……唉,长的太秀气了,毫无皇家风范,不行。”

好一个拜高踩低。

岑青记下了。

岑野一直未吱声,只是别有深意的笑笑,要么就是自己静静的喝酒。

菜肴上齐后,老臣们纷纷动筷儿,谈天说地,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他们的酒杯全都空了。

一个大臣招呼着岑青:“来人斟酒。”

岑青不敢作声,害怕一出声儿就露馅儿,只好点头,手脚麻利的朝他们走来,捏着一个酒壶挨个倒酒。

来到皇叔这里时,岑青的呼吸都紧了,生怕聪明眼尖的皇叔认出自己。

皇叔的侧颜真完美,棱角分明,冷毅俊美,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大臣提出来要给陛下选妃。

什么!

这帮阴蛋子啊。

岑青一个激动,去瞄是哪个大臣提出的馊主意,手下一个不注意,猛然倒歪了,那酒全都洒出去了。

“你怎么倒酒的。”一个大臣呵斥。

岑野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岑青一紧张赶忙撸起自己的袖袍去擦洒在膳桌上的酒。

但他愈忙愈乱,愈乱愈忙。

擦着擦着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那杯子叽里咕噜的掉在了岑野的衣裳上。

岑青顺势望去。

差点笑出来。

那酒杯还真会掉,直接掉在了岑野的裤裆的位置。

不知道的还以为岑野尿裤子了呢。

“毛毛躁躁,你是哪家的宫人。”岑野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毛手毛脚的宫人们。

他是个行动派,当即握起小太监的手腕。

岑青心想,糟了。

绝对不能让皇叔认出自己来,于是,他对了个眼儿,口歪眼邪的。

岑野看着他的模样,嫌弃的松开他:“退下。”

岑青赶忙退下,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拿着酒壶跑了出去,可跑着跑着便听到了身后皇叔的呐喊:“站住!”

站……站住?

岑青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自然不能站住了。

于是岑青撒丫子跑了。

他生怕离傲天会追上来,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皇叔一定追不上来的,皇叔的岁数比他大,老胳膊老腿儿的怎能跑的动呢。

想到这儿,岑青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放到肚子里了。

皇叔,你个老男人,累死你也追不上我。

但岑青忘记了一点,岑野可是会武功。

一个轻功挪步,就算是老胳膊老腿儿,追岑青这个小嘎嘣脆豆子也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