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说出什么震碎养心殿的谎话。
怀了龙种?
想自杀,不开玩笑。
岑青洋洋自得,绘春却是晕倒了。
晕倒之前还说了句话,陛下啊,你这是嫌奴婢活的日子太长了啊。
救人紧迫的岑青根本顾不得那些。
在他心里一直坚定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着老鼠的才是好猫。
“有人晕倒了,快宣太医。”于是岑青在作死的这条道路上愈走愈远。
岑青现在这小身板自然是抱不动绘春的,他差小筒子把绘春抱到了自己的寝宫。
当岑野听闻绘春有孕的消息时惊的下颌都掉下来了,把朝政丢下第一时辰带着太医火速赶往养心殿。
绘春躺在岑野平日歇息乘凉的竹塌上。
岑野一脚迈进来,天青色的长袍镀了一层寒凉的气息,冷硬的面容浮着愤怒:“这是怎么回事。”
“绘春有身孕了啊。”岑青不以为然的说,而后骄傲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朕的,厉害吧。”
岑青天真的想,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啊,既能救下绘春又能证明自己不是断袖。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岑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荒谬!”
“是真的。”岑青绘声绘色的描述:“皇叔啊,是这样的,朕呢,十分思念绘春,就跑去浣衣坊看绘春,结果绘春就在干呕,还头晕,呕着呕着就晕倒了,你看这症状不就是有身孕了么。
“太医。”岑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瞪了岑青一眼。
太医汗颜来到绘春跟前把脉,随即道:“王爷,陛下,她没有身孕,只是中暑了。”
“啊?”岑青眨巴眨巴眼睛:“呀,那朕猜错了啊。”
那谎话的重量,大抵只能轻叩养心殿大门了。
太医退到一边儿。
“陛下真是到哪儿都能闹出笑话啊。”岑野口吻嘲讽,岑青仿佛能看到他头上顶着怒气条。
“朕这不是关心宫中大事么。”岑青讪讪的笑。
岑野屏退了太医和宫人,把岑青一把拽到一边,滚烫的呼吸喷洒他的鼻尖儿上,声音沉沉:“陛下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微臣会让陛下后悔的。”
正大光明的威胁。
“皇叔你说什么?”岑青掏了掏耳朵:“这天儿啊太热了,朕现在老眼昏花,耳朵也听不清了,还望皇叔再说一遍。”
岑野冷哼一声:“绘春身份卑贱,万万不能做皇后,也不能做嫔妃,就做一个女官吧。”
比宫女大,专门侍候皇帝的吃喝拉撒。
“多谢皇叔。”岑青双手抱拳。
就在岑青呼出一口气儿的时候,岑野咣当给了他一个震天响:“夜里让老嬷嬷给皇帝清洗势峰,陛下太小不懂事,宫女卑贱,若是弄脏了陛下的势峰就不好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岑青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他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真的很难接受别人替他清洗。
岑野离开后,岑青跑到内殿的龙榻前,趴在塌底把藏起来的木盒子取出,把里面做的那玩意儿拿了出来,端详着看了好半天:“宝贝儿啊宝贝儿,夜里可就靠你了。”
这玩意价钱结实,那小贩估计半年都不用出来干活儿了,因为做的也格外结实。
岑野环绕了一圈,似乎在看养心殿有没有什么奸情。
看岑野一脸警惕的样子,让岑青十分不痛快,他不禁想,父皇啊父皇啊,瞧瞧你给我做的这个表率。
他没见过先帝的模样。
原主出生,先帝就瘫痪了,兆头不大好,乃是大凶,所以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