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老方丈都这么说了,岑青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迈出草丛的岑青忽地想到一句话,乐呵呵的说:“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朕自然是相信老方丈的说辞了。”
老方丈看着岑青笑:“老衲的确没打诳语。”
“那就好。”岑青嘻嘻哈哈的点头:“敢问何时开饭?”
老方丈:“戌时三刻。”
岑青决定先喂饱自己,跟老方丈道谢过后便跑到膳房守着去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皇帝。
丢的也不是他的人。
岑青离开后,老方丈望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汤池不由得一声叹息。
寺庙的膳房与宫中的御膳房可谓是天壤之别。
尽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房顶顶着一个大烟囱,正簇簇的冒着浓烟。
“哎呦千万别是把饭菜给烧糊了啊。”岑青忧心忡忡的看着浓烟,摸着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脚下不由自主的朝膳房走去。
探了个头。
咦?
没人儿?
好事好事。
岑青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蒸笼。
大蒸笼是清一色的竹木制成的,透过蒸笼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儿呢。
那香味儿顺着白气儿飘进岑青的鼻子里,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儿都出来了。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手掀起了蒸笼盖,一把抓起了个玉米面的饽饽,烫的把饽饽在手里来回的捯饬,直到捯饬的不烫了,他才打算品品这美味。
据说寺庙的饭集合了天地之灵气的气场,所以特别好吃,岑青打算一试真假。
门口忽地折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岑青心里一紧,有人来了。
他急的四处转磨磨,眼睛一个定神儿,有了,他一下子就钻到了长长的膳桌下,好在有帘子挡着,没有人发现他。
那人进来了。
隔着帘子的细小空隙,岑青一眼就飘到了那双进贡料子做的缎纹靴。
在这个地方,能穿这靴子的,只可能是岑野。
他来膳房做什么?莫非也要偷吃的?
哈哈,这可有趣儿了。
岑青竖着耳朵偷听,只听岑野在膳房走了一圈便离开了。
呼,敢情是来视察来了,吓的岑青心脏一跳一跳的。
咕噜,肚子又响了。
岑青不再想那么多,吭哧吭哧啃起了饽饽。
就在他吃的特别香的时候,从帘子外伸进来一双手,手里握着个茶盏,茶盏里清淡幽绿的茶水,那声音沁人心脾:“陛下喝杯茶压压,免的噎坏了。”
“谢谢啊。”岑青顺手把茶端过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喝完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撩开帘子一看,岑野那张英俊脸在他眼前放大。
“皇……皇叔,好巧啊。”岑青磕磕巴巴的,嘴巴上还有饽饽的碎渣渣,他伸手一扑棱,将手里剩余的半拉饽饽递给岑野:“皇叔,这是朕孝敬皇叔的,皇叔慢慢吃,朕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笑话。
都已经捉到他了。
岂是他说走就走的。
岑野半蹲着身子,把饽饽推到一边,揪着他的衣袖,朝他勾勾手指:“陛下还请出来,微臣是练武之人,这轻了重了的微臣也掌握不好,陛下乃九五之尊,若一不小心被微臣弄伤,那可不得了。”
是啊是啊。
岑野这么一说可就提醒岑青了。
他就一小卡拉米,再怎么挣扎,结果也不会变,何必自找不痛快。
于是他打算投降,撅着屁股,猫着腰,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