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说话慢慢腾腾的,一言一语都透着小心翼翼,时不时的半阖着眼睛悄悄打量着岑野的神情。
岑野冷哼一声,嗤道:“陛下每日过的倒是滋润,倒是在那金銮殿上打起了盹儿,以后莫非在金銮殿上洞房。”
也就岑野这被黄油泡过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如此不纯洁的事儿。
突然,岑青脑袋一沉,反应过来差点钻到岑野的空子里了。
想给他纳后了?
那可不行!
岑青皮笑肉也笑的呵呵着:“皇叔,这,朕乃是皇叔教出来的,皇叔为人正直,朕怎能学那金銮殿洞房的坏法子呢,朕定给皇叔沾尽脸面。”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岑青就甜在这张嘴上了。
“皇帝的头可是疼的厉害?”岑野松开手,搂过岑青的脖子,扒拉着他的头发看是不是撞出包来了。
岑青本来还挺感动的,心想,皇叔有时候还挺像个人样儿的。
可下一刻他就便后悔了,岑野嘲讽道:“陛下的脑袋和陛下的脸皮一样厚,这么硬的塌顶居然没磕出包来。”
第二十三章 沐浴
岑野这说的是什么话。
难不成磕傻了你才高兴?
岑青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着痕迹的从他跟前退出来,温和的笑:“朕的脑袋随了先帝。”
“……”岑野脸色一下子沉了。
他与先帝是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的,这不是等于拐着弯把他顺带稍上了么。
岑野无力反驳便不说话了,省得这小东西嘴里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陛下今夜早日歇息,明日还要上寺庙祈福。”岑野压低嗓音,声音性感。
他离开后,岑青可算松了口气儿,命绘春准备明日上寺庙穿的行服。
次日,润红的娇阳昨儿不知去哪儿偷腥去了,今早泛着嫣红的色泽将雪白的云卷都染红了大半,好不漂亮。
和风和着泉水潺潺流过倒是有一丝丝的凉意。
皇宫的大臣们整齐划一的穿着朝服,举着木笏恭谨的跪在地上:“微臣恭送陛下。”
那声音齐刷刷的叫一个澎湃,叫的岑青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种感觉可真好。
他穿着杏黄色的束腰刺绣云吞龙跃戏珠龙袍,稳稳的坐在轿撵里。
轿撵也是杏黄色的。
顶盖是一串串的流苏,风拂过,流苏跳起愉悦的舞蹈。
绘春是宫女只能在轿撵外侍候着。
岑野一袭雪白色长袍,腰封束起他精壮的腰,温润的玉佩挂在上面,修长的大腿蹬着马鞍子,如墨的青丝散在肩头,唇角微微上扬,若隐若现的梨涡乍现。
真是俊的令人发指。
百姓们有的驻足围观,有的频频侧目,都想一堵天子的容貌。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岑青反倒不自在了,跟个蹩脚小老太太似的,用龙帕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偷看。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岑青兴奋的差点蹦跶出去。
他目不暇接的一个个扫过那些小摊儿上,那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能细细把玩一番该多好。
恰时,轿撵正好停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前。
岑青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骑着马的岑野回头时,恰好看见岑青满是贪婪的看着某处。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青楼前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正挥着帕子勾搭着这一路的达官贵人呢。
岑野英俊的眸子扫了岑青一眼,不悦的冷哼一声。
还真是个色胚生的。
在吵吵嚷嚷的烟火气中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