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朕说错什么了吗?您知道的,朕从小没有父皇管……”岑青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岑野反手握住岑青的手,因常年习武的粗粝指腹摸了摸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陛下这手倒也不像过苦日子的,油水还不够多?”
“朕只是随了母妃。”岑青猛的抽回手,心虚的看看岑野。
这坏胚不会克扣他的油水吧?
啊呸,祸从口出,怎能说这话。
岑野果然动了他伙食的心思,淡淡道:“微臣建议陛下还是吃清淡些,从明儿起吩咐御膳房给陛下改改伙食。”
我建议你不要建议。
岑青肚里的馋虫都要跳出来抗议了:“这太麻烦了,还是不劳烦皇叔了。”
“不麻烦,说句话的事。”
“那就有劳皇叔了。”岑青苦笑。
这一回合,他败。
岑野好贱啊,他哭死。
“陛下,到时辰了,该上朝了。”岑野微挽起雪白的袖口,露出一截儿结实的手腕。
岑青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整的这么利落英俊,怎么有一种是他要上朝的感觉呢,搞得好像他是皇帝一样。
但话说回来,岑青到底没有当皇帝的经验,隔行如隔山,还是祝岑野成功吧。
“陛下?微臣脸上有东西?”
“没,走吧。”岑青恢复了严肃的龙颜,一本正经的抬头挺胸,朝门槛踏去。
一般皇帝寝殿的门槛都很高,昭示着里面是宫中至高无上的人。
于是岑青一步没踏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整个人四脚朝天,身子耷在门槛上。
岑青第一件事不是爬起来,而是摸摸自己的脸,抬起脑袋,心里暗暗思忖:还好没磕坏脸。
一个破相的皇帝有损皇家威严,那岂不是死的更快啊。
一双靴子映入眼帘,岑青蹭得爬起来,语气诚恳:“抱一丝啊,让皇叔受惊了。”
岑野没注意前半句,口吻透着笑意:“陛下第一次上早朝心情激动是在所难免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陛下从冷宫出来,合该多学学这些,下朝后微臣会亲自教陛下的。”
得,又给自己找了个破事儿。
人还是不应该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抱着斗嘴能斗过岑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想办法多活两天。
“其实有皇叔陪在朕的身边,朕并不紧张,反而十分安心。”岑青噙着温和的笑,毫不吝啬的拍离傲天的马屁。
所谓哄死人不偿命。
他暂且如蝼蚁般过活吧。
“安心的栽跟头?”岑野毫不留情的反驳。
岑青神秘一笑:“若不是皇叔陪着,朕就不只是摔个狗吃屎那般简单了。”
“喔?”岑野颇有兴趣儿的反问:“那会怎样。”
“会拉裤兜子啊。”岑青想也不想直接吐出了话。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他应该绑定个高德地图系统,这样才能时刻清楚自己的定位,这种浑话都说出来了,实在是造孽呀!
岑野唇角抽搐,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看着岑青。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牙齿缝里蹦出几句话:“陛下若真的拉裤兜了,那皇家真是热闹了。”
冷嘲热讽的话听的岑青在心里愤恨的咒骂自己这张不听话的嘴。
二人上了金銮殿。
岑青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风姿绰约的上了滚烫的龙椅。
但他不敢坐啊。
坐了就代表把脑袋随时搁在午门前了。
岑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岑青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