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从没想过岑野竟然是这般的能吃,而且连个饱嗝都不带打的。

吃完以后,岑野摸了摸身上,居然摸出来一个杏黄色且雕刻十分精细的酒葫芦,他潇洒的单腿搭在岩石上,单手后撑在后面,一只手捧起酒葫芦就往喉咙里灌。

岑青是个小酒蒙子,最喜欢在忙碌一天后小酌一点。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妙计涌上心头。

于是乎,岑青一动不动的盯着岑野。

“喝么?”岑野举着酒葫芦问。

岑青点头。

岑野笑了:“真看不出来,陛下还跟先帝一样喜酒呢。”

他在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一片硕大的叶子,用酒冲洗了一下灵活的叠成了一个小粽子的形状,只是没塞糯米,下面裹的严实成一个尖筒状,岑野把酒水倒在粽子叶里一些擎在半空:“来,微臣喂你喝。”

“不劳皇叔辛劳。”岑青颠颠的跑过去,捧着小手去接那粽叶酒。

“微臣喜欢辛劳。”岑野声音悠然,一边说一边用脚将那长剑抛在脚背上。

咣当,岑青差点尿裤子。

又是威胁。

真是该死。

“陛下仰头。”岑野大拇指上的扳指似乎会发亮,跟夜明珠似的,岑青耷拉着眼睛瞅了好半天,下意识的张开嘴巴。

酒水顺着岑青的喉咙钻了进去。

他前世没喝过这么烈的酒,虽不至于喝醉,但也呛的他眼泪汪汪。

正好,岑青噙着眼泪,假装晕晕乎乎的晃着手指:“真……真好喝。”

咣当,岑青成功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吃了满嘴的土,再爬起来时是真有点晕了,伸出手指在眼巴前晃啊晃啊的:“好几个皇叔。”

“微臣问你,吃完的鸡你都弄哪儿去了。”岑野斜着身躯侧躺在树椅上。

酒壮人胆,岑青笑了两声,开始用手去刨地上的土,不一会儿就刨出来许多鸡骨头:“埋尸,懂不,皇叔,你若胆敢欺负朕,哪日朕把你的骨头也埋进去。”

“呀。”岑青忽地大转态度,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似是在看周遭有没有敌人,他自言自语:“怎的把计划说出来了呢。”

他一边甩脑袋一边嘀咕:“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

随即冷不丁抬头,肩膀一缩:“皇叔,来了啊,好看的姑娘都……都在里面呢。”

真出息。

青楼老鸨那一套话都学的炉火纯青的。

莫非这小皇帝背着自己逛青楼去了?

第一次喝烈酒的岑青晃晃悠悠的要飞,他扑腾着双臂:“皇叔,我要带你飞,飞啊飞。”

他脚下踩着浮云,跌跌撞撞朝岑野这边走。

“砰”的一声,大头朝下,一头栽到岑野的裤裆上。

被压到的酸爽让岑野攥紧了拳头,一把将岑青拽起来。

岑青傻呵呵的偏头朝他笑,又一声巨响,岑青的脸直挺挺的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对着他的下巴吐气如兰:“皇叔啊,你生的可真英俊。”

“在宫中,放眼望去,朕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叔了,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英俊逼人,真是所有人向往的梦想啊,皇叔啊,朕犹为佩服你的豁达,朕的脖子都仰弯了啊。”

岑青这会儿半梦半醒,满嘴都是拍马屁的话。

但马屁拍的的确管用啊。

这样一来,岑野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岑青了。

夜里凉,岑野一把将他往肩上一扛直接扛回了养心殿。

一颠一颠的差点把那点酒全都折腾出来,倒立着耷拉脑袋的岑青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他窝在软绵绵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