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公子是个妈宝的,自己不敢把周瑶薇放出来,可裤裆紧绷绷的,他只好去怡红院了。

江公子离开以后,那泼辣妇人便闲不住了,她转了下脖子,脸上的肌肉一抽搐,起身朝柴房去了。

暗黑潮闷的柴房钻进一缕亮光。

这让垂头丧气的周瑶薇勉强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泼辣妇人眼底闪过的很辣时便知自己错了。

她进了一个陷阱。

“这野种啊就是野种,全身透着发酸的贱味,本来你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可你却愿意当贱骨头。”泼辣妇人冷哼:“周瑶薇,你能嫁给我儿子就烧高香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瑶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上艳红的嫁衣和她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跟你说话,你聋子是不是?”泼辣妇人瞪了她一眼,把手心里的瓜子皮儿全都丢在了她脸上。

被羞辱的感觉让周瑶薇想死,她的手脚被粗绳绑住,动弹不得。

“说话!”泼辣妇人喷着唾液,一副泼妇相:“你连说话都不会了是不是?”

“呵……”周瑶薇抬起头,苍白漂亮的脸蛋上噙着嘲讽的笑:“你同我说话,我就偏偏要和你说话?你不配!”

“你说什么!”泼辣妇人怒气冲冲的朝她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贱人,你个小贱人,我本来想把你放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你在里面待着吧!”

“我周瑶薇宁愿一辈子待在这里,也不愿意面对你们母子恶心的嘴脸!”周瑶薇厌恶的看着她,声音绝冷沙哑,清寡的眸噙着一副傲然之气,骨子里的清高完全显露出来。

“你……你……我打死你!”泼辣妇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直直朝她冲过去。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赶来。

泼辣妇人提着丫鬟的耳朵,瞪着牛一般的大眼珠子:“鬼叫什么,死人了!”

丫鬟早已习惯泼辣夫人的蛮不讲理和无理取闹,委屈的垂下头,覆在泼辣妇人耳边:“夫人,出去说,在这儿说不方便。”

意思很明显,那便是瞒着小贱人周瑶薇呗。

泼辣夫人吃着葵花子来到外面,丫鬟道:“夫人,方才将军府的大小姐差两个丫鬟前后来报,第一件事是周夫人被抓起来了,第二件事是皇上和王爷去了将军府,据说要把这个周瑶薇弄回去跟周副将成亲呢。”

“什么?”泼辣妇人双手叉腰:“岂有此理。”

丫鬟连连点头,附和着说:“夫人,没准儿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呢,我们把周瑶薇关在柴房不合适吧。”

“对。”泼辣夫人道:“这个小贱人花了我们江府那么多银子,而且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儿子娶了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把人还回去,我们江府的颜面何在?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不要这个小贱人当我们江府的儿媳妇了也要让她一辈子给江家做牛做马。”

“夫人,那怎么办?”丫鬟问。

闻言,泼辣夫人一巴掌呼在丫鬟的头上:“你这个傻子,还能怎么办,把人弄出来,弄到新房去。”

“是。”丫鬟揉着脑袋,叫了一帮家丁和丫鬟把人抬了出去。

洞房还是那般喜庆。

但周瑶薇却从未如此厌恶过红色。

这些红色好似代表罪恶,源源不断的侵蚀着她的心脏。

她被丫鬟们丢到了喜塌上。

洞房的凌乱昭示着那夜有多么的糟糕。

喜球被扯下来,囍字也歪歪扭扭的挂在窗纸上。

那红色的喜烛一夜未熄,厚厚的蜡油凝固在蜡烛外围,看起来十分臃肿,好似江公子臃肿的脸。

这一切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