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岑野幽冷的看着他,薄唇轻启:“若是听明白了便眨眨眼睛。”
对于岑青如此倔强的性子让他听从皇叔的话而后再眨眼睛绝对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岑野有法治他。
因为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着不眨眼睛的。
岑野一瞬不瞬的瞪着眼睛。
半晌。
酸涩涌上他的眼球儿,他不受控制的眨了眨眼睛。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岑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探出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就跟抚摸小狗似的。
岑青:“……”
皇叔玩的一手的好赖。
他阴鹜的情绪还未得到缓解。
情绪需要处理,不过,在这之前,比他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岑青的伤口。
岑野取了一个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三瓶上好的药膏,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坐在床榻上,岑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眼神里依旧有想要咬死他的恨意。
他淡然一笑,他还生气呢,他都没跟他耍脾气呢,他的狗脾气从哪儿来的。
“不必与微臣置气。”岑野如泉水的声音清晨甘甜,致命的好听:“其一,你在微臣的书房睡觉,利用了微臣对你的信任逃出了宫,其二,你与齐晏一同背叛了微臣,其三,你去了将军府非但不老老实实的呆着反而和齐晏出去鬼混,这三点都不是微臣逼陛下去做的,陛下出宫遭遇了意外便怪在了微臣的头上,微臣很冤。”
他说他很冤?他哪儿冤?
“有些时候你所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孰是孰非需要陛下自己去判断。”岑野淡淡的说,第一次如此语重心长,他握着剪刀把他肩膀处破碎的衣料干脆全部剪掉,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岑野的眸子幽深,果然是胡乱处理的。
就知道齐晏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暗房
岑青很生气。
生气的后果就是脑子不转轴,对于岑野的话他硬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青花瓷瓷碗里装着晕黄的药酒,有些像在锅中糊了糖。
岑野用剪刀剪开了一个干净的白色面纱,剪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而后把块状的面纱放在药酒里泡泡,捏干,然后在岑青的伤口周围擦一擦,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蹭进他的伤口里。
丝丝拉拉的疼让岑青不断的眨眼睛示意岑野轻一些。
岑野手上的动作的确变的温柔了,话却十分幽冷:“现在眨眼睛已经不管用了。”
皇叔,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嘴硬心软的岑野在他的伤口上吹了吹,而后将上面糊的一团草药取下来丢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将他自己的药粉洒在了上面。
那药粉的后劲儿挺大的,疼的岑青直飙泪。
“哭也没用,忍着。”
既然不让哭,那他就闭上眼睛。
作为一只待宰的,不能动弹的肥鱼已经没有自由了。
岑野用干净的、药膏泡过的面纱轻轻系在了他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岑野温热的手掌抓起岑青的手。
岑青心里一抖,皇叔是要做什么。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掌心朝上,岑野用戒尺‘啪’的拍在他的手心里,冷冷道:“私自出宫,揍。”
嘶,好疼。
皇叔居然揍他。
岑青睁开了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他的愤怒在岑野眼里轻飘飘的。
再一次掰开了他紧握在一起的手,又打了他一戒尺:“跟别人私奔,揍。”
“藐视微臣,揍